蘇禮禮被他顛三倒四說糊塗了,看著他不說話。
葉勳盯著她眼睛說:“我一定廢了他。”
蘇禮禮推開他,開了車門進去在車窗上罵他:“你真是感情發育不良,三十歲的人說二十歲的情話。有病。”
說完一腳油門就沖出去了。
葉勳望著車尾,默不作聲的笑。
晚上回去蘇禮禮就和蘇業銘商量擬定評委名單。
剩下的她接受葉勳的建議,要聯系她的前上司詹葳。
蘇業銘和蘇昀在總公司,她一個人在分公司,只能求助蘇業銘。
蘇業銘見她整日的愁,細無巨細的自己跑,和她講:“你不能這麼幹,把事情分發下去,你只負責把關。開會把任務分發下去。你的框架建立起來,就去籌備你的人馬。你要盯著最重要的環節,明白嗎?”
蘇業銘幾乎手把手的在教她。蘇禮禮怕自己稍有疏忽,引起什麼麻煩就純屬給蘇業銘添亂,她務必要用十二分的心。
她現在大概能明白葉勳。葉聖欽想讓他在國外單槍匹馬的鍛煉。
他偏偏回國結了婚,從人事部到基層一路闖。人多關系就多,他花了幾年時間,才獨當一面,進入董事會,獨立掌管同洲子公司,分管同洲國際的事宜。
果真如蘇業銘說的那樣,後面的事太多了,她和她那幾個下屬根本忙不過來。雷毅給她組建的班底是總公司調來的。
對於她這個空降的太子女,雷毅確實處處提點。
蘇禮禮說的很果斷:“財務的事我會和童主管說,預計嚴重的時候現金流會被切斷。我年紀輕,如果有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
她很少和雷毅、童澤珍還有公司的人詢問意見。
週末她又去了趟大學找馮鐸,他住在學校裡的教室公寓,蘇禮禮提著水果,敲門,開門的是他太太,他太太也是學校的老師,見她面生,朝屋子裡喊馮鐸:“老馮,你學生又來看你了。”
馮鐸出來看見她笑起來:“她可不是我學生。”
馮太太是個性格爽朗的人,笑說:“不是學生,那你也提點她幾句。孩子嘛。”
馮鐸給了她講了幾個案例,給了她很多細節上的建議,比如大賽的宣傳度,會影響後續的頒獎,宣傳的文案,情景指令碼等等,和後續廣告的銜接。
他講的隨性,整整一下午都在聊這個。
問起蘇禮禮:“你以前學什麼的?”
蘇禮禮老實答:“我大學學的是産品設計,但是沒有好好學,一竅不通。研究生學攝影,之前一直在拍片。”
馮鐸笑起來,說:“那廣告你可以自己拿主意。”
蘇禮禮不好意思的說:“我就會這個了。”
馮鐸的太太到飯點不準走,執意煮了餃子,做了半桌菜。蘇禮禮白聽了一天課還賺了一頓豐盛晚餐。
馮鐸太太豪爽的笑說:“我們的學生經常過來,家裡吃的常備著。你們年輕孩子要不是顧著玩,要不就是顧著奔忙,都不怎麼好好吃飯。我愛做飯,所以老琢磨這些。”
蘇禮禮是個不太重口欲的人,姜葉寧是個對生活管理苛刻的人,不擅長廚藝,蘇業銘也不擅長,所以從小到大,父母很少會在吃上專注。她也忽略,養活自己靠買外賣。
她覺得後來她真的慢慢對很多東西有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