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轉頭四處看,連回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等葉勳回家,她已經收拾好了心裡,桌子上放著身份證、護照各種證件。
葉勳攥著她的胳膊問:“你要上哪裡去?”
禮禮心平氣和的說:“我要走了。”
葉勳氣急敗壞,一手不停的薅著頭發,說不出來話。他被她嚇住了,竟然想不起鬨她。
她說話無波無瀾的,“葉勳,我們兩,早就走岔了。我們都冷靜冷靜吧。”
葉勳指著她行李問:“就這麼冷靜嗎?你是好好冷靜了嗎?連機會都不給我了?你那麼在意我和芮姝有什麼,一再的和我吵,我承認平時我沒注意,可我現在我已經都躲著她了!那你呢?你和你的上司就沒有錯嗎?我說過你嗎?你不要這麼不公平!”
葉勳毫無平時的冷靜。
蘇禮禮聽他這麼講,突然說:“我們離婚吧。”
葉勳更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就要離婚。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蘇禮禮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葉勳突然說:“你如果承認,你愛上了魏宗平,我就放了你。”
蘇禮禮脫口而出:“對,我不愛你了。”
葉勳被她激的仰著頭,撫了把眼睛,半晌沒有動彈。
最後才悄無聲息的說:“好,我放了你。”
等離了婚她大概也冷靜了。
是葉勳背了黑鍋。
芮姝一直在針對她。因為原本她學攝影,她姐姐芮嘉替她找好了師傅,走通魏宗平媽媽的關系,原來準備送她到魏宗平的工作室學習的。但是魏宗平給回絕了。
等她一入職,魏宗平就出任了攝影總監。提她到正刊後幾乎當弟子帶她。
芮嘉心裡不忿,更何況芮姝呢。
從開始到結束,芮姝都環繞在她身邊,也或者是她真的喜歡葉勳。
蘇禮禮離婚後才相信,葉勳真的是規規矩矩的,從來沒有招惹過芮姝,但是他們共同的朋友太多了,從小認識的人,芮姝想拿到他的照片,太容易了。
等她想開了,才想起葉勳媽媽曾經和朋友聊天談起葉勳結婚的事。
她並不認同,她講的很明白,葉勳未來一定是在同洲,但是同洲的責任太大了,他一個人擔著她怕他太辛苦,她中意的兒媳婦應該是工科或者金融出身,在職場是出類拔萃,能幫到葉勳,起碼兩個人有有商有量。以後的時日,兩個人才不會太難。
偏偏是她,一個學攝影的。對那些一竅不通。
她才釋然,她真的配不上葉勳。
起碼,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她意氣用事又自負,自尊心和好勝心太強了。連自己的無能都不能忍受。
她未必就是對婚姻失望,或者老實講,她大概怕葉勳越走越遠,她配不上他。
等到三十歲,她才學會看淡別人的輕視和挑釁。
和葉勳的一場婚姻,雙方都有錯,黃豆互相傷害了。迄今為止,她自覺她自己的錯,該吃的虧她吃過了。至於葉勳,她實在無能為力。
作者有話要說:
e我兒子今天很有出息,我兒媳婦還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