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不等他說話就走了,走了幾步,一個人嘟囔:“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葉勳依舊不說話,跟著她往回走。
他忙了一天,回家路上路過這裡突然想看看她。
走到電梯口,她按了電梯,進了電梯,看見他進來,依舊面色不虞,但是也沒趕他,時不時瞪他,像極了當初吵架了的樣子。
葉勳突然笑起來。
蘇禮禮訓斥道:“有什麼好笑的?”
葉勳收了笑,站在她身側,她喝酒不上頭,意志力很好,在外面喝大了,都是精精神神走回家,回了家就不行了。葉勳高她半頭,俯視她,她耳朵通紅看得他想伸手摸摸她耳朵,又不敢伸手。等進了家門,蘇禮禮有些遲鈍的問:“你上來幹嘛?”
葉勳淡淡笑說:“我來看看你。”
蘇禮禮不屑說:“我有什麼好看的?”
葉勳隨手放下她的包,環視了眼她的房子,她的公寓是她自己買的,房子裡空蕩蕩的,不似他們家裡,她買的小物件把沙發填的滿滿的。
蘇禮禮回了家就開始顯醉態,進了廚房倒了杯水出來,靠在廚房門口,她不聲不響的盯著坐在沙發上的葉勳。
葉勳問她:“ 酒醒了?”
蘇禮禮愣愣的問:“你怎麼在我家裡?找我幹嘛?”
葉勳一時不確定她酒醒了沒有,解釋:“我今天在東區看見你了。聽說你離職了。”
蘇禮禮為了嗆他,突然不懷好意說:“恩,離職了,誰不準會進魏宗平的工作室。”
葉勳頓了下,沉默了片刻才轉頭看著她認真說:“你不用和我這麼說話激我。你想問什麼就問吧。只要我能辦到的。”
蘇禮禮被他講的說不出來話。
葉勳站起身看著她說:“你還那麼氣恨我嗎?”
蘇禮禮當即就炸了,狡辯說:“誰氣恨你了?”
葉勳伸手摸摸她頭頂說:“我後悔的就是受了你的激,讓你狠話講盡,讓你哭的心軟了,答應跟你離婚。”
蘇禮禮有些醉,講話顛三倒四,罵他:“你這個騙子,混蛋,葉勳你真是個混蛋!”
葉勳自顧自問:“那現在呢?你冷靜了以後呢?”
所有人都說是蘇禮禮追他,可只有他清楚,是他先追求的蘇禮禮。她這人愛恨幹脆,她毫不留戀,幹脆利落的走了,留他一個人。
蘇禮禮醉著看他,迷離的說:“葉勳,我不恨你,真的。”
葉勳神色有些難掩的倦色,看著她說:“你不能,連個機會都不給我。”
說完伸手攬過她擁在懷裡。蘇禮禮掙紮推搡,他不肯鬆手,蘇禮禮的水撒了他一身。
蘇禮禮從不肯和人談感情,即便和葉勳也從不說出口。
她有些清明,開口說:“葉勳,我不是十幾歲的小孩子了,你也不是念書的學生,我根本沒精力經營那麼多感情。真要說,問工作重要還是家庭重要,這本就是狗屁話,我們都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結婚的念頭了。”
葉勳抱著她不肯鬆手。
半晌才說:“你總是這麼狠。”
蘇禮禮眼睛發紅,她和葉勳未必不愛對方,但是,她已經沒有精力了。
蘇禮禮忍了忍,才說:“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