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業銘有些遺憾說:“蘇昀我就是捨不得他吃苦,結果他扛不起太大的責任。少了歷練。”
蘇禮禮安慰他:“他已經結婚成家了,慢慢來。等你修養好了慢慢教吧。”
蘇業銘說:“我盼著他早結婚,好學會養家餬口有擔當,結果作用不大。”
蘇禮禮聽他說盼著蘇昀早結婚,突然問:“那您當初為什麼不同意我早結婚?”
蘇業銘轉頭看她,見她並不像心情不好,才開口說:“你是女孩子,和他不一樣,如果一時考慮不周到吃虧的是你。再者。家庭也是一方面。”
蘇禮禮見他講的那麼清楚,問:“您只說不同意,並不阻攔,我以為你覺得他人不錯,最後就同意了。”
蘇業銘面色不善的說:“你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拘束過你,你堅決要結婚,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確認,你是不是考慮清楚了!你和我說你確定了。我能說什麼?再加上你和我要股份折現的錢,我又想,我把嫁妝給你備厚一點,就算你們以後吵架起爭執了,你也不會吃虧。哪想……”
他說到一半覺得多嘴,遂閉口不再說了。
蘇禮禮第一次知道他當年怎麼想的,頓時只覺得鼻子辛辣,轉頭去看廚房方向。
怪不得她當時要錢,蘇業銘氣恨她無情,但是結婚的時候還是把錢給她了……
她幾乎落荒而逃,和蘇業銘說:“不早了,你趕緊睡吧,你的身體不能熬夜。我也去睡了。”
回了房間她就哭了一場。能走的彎路她都走了一遍。
剛過了十二點手機備忘錄裡提示,早上五點十分,姜葉寧到達。
蘇禮禮調了三點多的鬧鐘。四點四十分,她開著蘇業銘的車來接姜葉寧。
機場大廳裡人不多,她困得不行,坐在靠門口的位置,手機落在車上了,忘了戴手錶,只能抬眼盯著航班表,回頭就見葉勳提著包,在打電話,大概對方在講,他一直皺眉在聽,偶爾說一句。
蘇禮禮嘆息,他還是那麼拼。
她並沒回頭,坐在椅子上縮成一團。等了一會兒身後人問:“你來接人?”
蘇禮禮驚得趕緊站起身,葉勳穿著正裝,大概是到那邊下了飛機就要去開會。
“我來接我媽。五點十分的航班,你的呢?”
沒想到隔了幾小時兩人又遇見。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
航班提醒登記,蘇禮禮催他:“去吧,我接了我媽就回去了。”
葉勳突然有種錯覺,他們從沒分開。彷彿她就是來機場送他的。
他再沒說話,轉身進了安檢,蘇禮禮看他背影,覺得他們真不是一路人,他彷彿天生的自律,十年如一日。她則是從小就習慣的疲懶。
姜葉寧到後見蘇禮禮來接。面色的倦意並不掩飾,只說:“酒店我訂好了。你直接送我到酒店吧。你也休息會兒。”
她早上要上班,送姜葉寧到酒店後就去上班了。
後期開會還不知道需要討論幾次,被駁回的機率很大,她手裡的工作還多,曾暢又不在。她的時間表時間很緊。
下午還在棚裡拍片,接到蘇昀的電話:“下午來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