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嘉和曾暢同歲,她有個妹妹叫芮姝,和她同歲。本科一個學校不同專業。本科畢業後學習攝影,同樣追求過葉勳。
當年她和葉勳結婚後,芮姝找過她很多次茬,拍片時給她使過很多黑手。也是因為芮嘉的原因,她當年混的很艱難,直到拿了那個獎後才緩過氣來。
她簡明扼要:“我目前對拍片沒什麼興趣,沒什麼可以幫你的。”
芮嘉很強勢,截了她的話說:“蘇小姐還記恨著前幾年的別扭呢?”
蘇禮禮拒絕道:“就事論事,我不愛扯關系,而且也早已經改行了。平時拍片也是興趣。不好意思去糊弄別人。”
但是業內都知道,那組寫真色彩構圖和主題是有功底的。攝影師不是業餘。
還是給談崩了。
這舊恨她心裡實在過不去。
芮嘉很識趣,估計也有點瞧不上她,不以為然說:“今年九大雜志,封面攝影師都是頂尖的攝影師,看來蘇小姐要無緣了。”
蘇禮禮笑笑就是過去了。並不理會她話裡的機鋒,芮嘉站起身走的幹脆,走了幾步又停下說:“忘了和你說,小姝回來了。”
蘇禮禮當沒聽見。她的臭脾氣擱以前早罵人了,離了葉勳,脾氣也就好了。
前情往事太多了,晚上她去醫院陪蘇業銘,蘇業銘還不會開口說話,但是會轉頭,看著她,也不驚訝,就那麼炯炯有神的看著她,蘇禮禮給他升了床,伸手試了下他的額頭體溫,他不動眼神也沒有指示,就那麼任她試探。
蘇禮禮試完坐在他身邊說:“我也想和您似的,睡一覺。我這幾天很累。你說我都離婚了,一個人累也正常。您倒是結婚了,怎麼還不如我沒結婚的?您和蔣姨到底為什麼結婚?您真就為她長得漂亮?”
要是擱以前,蘇業銘健健康康的時候,她和他說的話都能數的清,現在蘇業銘動不了了,她開始敲她爸的竹槓了。
很多年前她也敢和他這麼放肆,越長大越不願意和他說話,最後,她和蘇業銘說她要結婚的時候,他激烈的反對,二十幾年,第一次疾言厲色的教訓她,那時候恰是她嘴最利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像北風夾雪,讓蘇業銘啞口無言。最後沉默的認同了她的婚姻。
要不說報應,沒幾年,她就灰溜溜的離婚了,這回沒和蘇業銘說,一個人住。
蘇業銘知道後,看了她半晌,一句話沒說。想來和她是沒話說了。
一個人自說自話了半天,才仔仔細細的囑咐護工照顧的細則,期間蘇業銘一直醒著聽著她囑咐護工。最後她才和蘇業銘道別:“那我就回去了,擾了你一晚上,估計你看見我也頭疼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給護工示意,等我週末有時間,帶你出去曬太陽,你睡吧,我要回去了。”
說完又說:“你好好休息,等好一點了,我帶你回家,把你一個人放這兒,我總不放心。”
說著站起身提著包和護工道別。身後的蘇業銘眼神追著看她,眼角都是水漬。
第二天到公司,劉慄和她偷偷使眼色,顧總正在辦公室裡發火,還聽見他罵人了。
蘇禮禮拿著策劃案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猶豫了下,心一橫就進去了,曾暢站在窗前,見她進來,臉色看起來還不錯,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問:“昨天談崩了?”
蘇禮禮不好意思,他明明交代了,她脾氣上來,兩句就聊崩了。
趕緊道歉說:“我這人真沒那麼大本事。”
曾暢打住她的話:“行了,別跟我扯,我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她也就那麼點本事。十點開會,初步方案給個結果,接下來再和甲方再細談。”
蘇禮禮如蒙大赦,趕緊走人。
曾暢看了眼她的背影呼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表姐打電話跟他好一通牢騷,不外乎他這個合夥人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