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處理完長曾彌虎徹的傷勢後,加州清光折返回萬葉櫻下,在堅固的石階上休憩,比對著兩張字條。一張用娟秀的字型寫著:
「啊,這倒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兒,只不過……是某個想要再次重逢的笨蛋,上一次,我由於實力不濟無法守護她,她為了不牽連到我,只能將自己的靈力與記憶一同封印在“葉子茂盛的櫻樹”(萬葉櫻)中,以普通人的身份繼續生活。我一直在與她一同生活過的屋簷下停留,不報期望地等待著她的歸來。而前不久,我聽聞她以普通人類的身姿回到了原先的府邸,又獲得了再一次相遇的契機。我便將祈禱的繪馬掛在這萬葉櫻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新葉上。經由信使的邀約,她從遙遠的趕來,陰差陽錯地將【廢棄的艦裝材料】以人類的姿態顯現,而我卻整日與這萬葉櫻為伴。抱歉啊,自顧自地說了些奇怪的話,明明都過了那麼久了,這樣的話語無法傳達到她身邊的。」
加州清光將唇釉當作筆在這兩份準備好的話語錄上圈圈點點著,明明想要表達的是第一張字條的話語,可真實的說出口,就成了下面的話,接著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被香那牽著鼻子帶偏了。
「啊,這倒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兒,只不過……是某個想要再次重逢的笨蛋,上一次,我由於實力不濟先他而去,聽聞可以再一次相遇,我便興致勃勃地回應了召喚,以人類的姿態顯現,卻整日與這萬葉櫻為伴。抱歉啊,自顧自地說了些奇怪的話,明明不會有人理解的……」
亂藤四郎從浮於藍空中的卷雲處跳下,輕步慢行地扶著萬葉櫻的枝幹下,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被打斷思索的他輕咳一聲,正要說些什麼,卻被亂藤四郎一串突如其來的連珠炮彈擊:“加州你啊,真是不夠坦率啊,如果在我偽造的初遇時便直截了當地說出這番話,對於恢複她的記憶,會有更好的幫助吧~現在倒好,她認為你是為了大和守安定操碎了心,近侍的機會完全讓給那個看起來冒失的徹頭徹尾的行動派了。這樣下去的話,她說不定會被帶往奇怪的方向啊。”
“該察覺到的時候,就會察覺到吧。我擔心的是,恢複了遺失的記憶後,她的心情會不會影響到直接的判斷力。另外,如果這樣全盤托出,縱使再堅強的人也會無法接受現實吧。”
“但是,我無法想象,沒有取回靈力,僅僅以她的這份燃燒自己的熱情,能夠支撐幾分(維持這本丸多久)呢?”亂藤四郎面露難色,他在猶豫是否將她的狀況表述出來。
“只要她還有這份想要守護本丸(家)的心情在,我的努力就不會停止。”
“可這孩子似乎有些雛鳥情節呢。”
“就像她當時與我們的關系,完全一樣嘛。這樣的話,也證明瞭歲月並沒有改變她的本心。”
加州清光與亂藤四郎並不瞭解她這些年的遭遇,也正如她不知曉他的困憤來由,兩邊都在奮力地推測著彼此,事情卻沒有任何進展。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份為同伴著想的心態是值得褒獎的。
亂藤四郎敲了敲他的背,鄭重地將那枚銀質金屬胸針呈遞給加州清光,“去做些什麼吧,傷員可不只一位。人類的身姿,比我們想象中脆弱得多。”
接過那枚帶著溫度的胸針,他獲得了動力,將它緊握於手心,時光的齒輪再一次轉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日服清光開極化啦 先把開篇放出來
☆、66
攻略的界定條件曖昧不清:
【猶豫著尋找真相時,不妨試著相信那個不坦率的他吧。】
加州清光與年幼的香那有過一個約定,
所以在兩條線內他都暗中守護著香那,
唯一的區別是這份執著始終隱藏或是被察覺。
香那為什麼只有那場戰爭及之後的記憶?
童年、學堂、參加戰鬥的原因毫無印象,
清光線在於一點點發現那被遺忘的真實,
時之組織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成為盡職盡責的審神者後,
內部宣稱“時之政府”又是怎樣一回事?
大規模化的本丸工作頗為棘手,毅然出走的土佐名刀,
加入本丸的“時之政府”的特派員工的打擊碾壓,
審神者一定要有自我防衛的能力嗎?颯前輩的樣子好奇怪……
是叫做憑依嗎?
暴走的刀劍男士南泉一文字,由誰來平定,
明明都是一樣的刀,召喚來的並非清光相識的那一振大和守安定嗎?
本條線路中,各個助攻的表現都有各自的原因,
颯前輩(的憑依)比較中肯,櫻見巫女比較偏激,與陸線反差極大的安落,
對於結局都有一定的導向,請理智判斷。
在最終的選項裡,是選擇私心還是顧全大局……
☆、67
“必須,快一點回到她身邊啊。”緊握著掌心中那枚鍍銀金屬胸針,引入時間縫隙的加州清光憑藉著渺遠的記憶尋找著少女的足跡,內番服的下擺有些礙事兒。沒有羅盤的指引,僅憑那份一息尚存的緣之線,在抵達時光通路的盡頭前,冒失地墜入了某件影響著她的故(舊)事中。
沙石摻雜的路上,行駛著一輛顛簸趕路的裝甲車,山路的兩側是蕭條的荒林。看著這不可思議的場景,加州清光被這時光的回力直撞而去,在那輛裝甲車駛到面前的那一刻,以急沖之勢化幹戈為玉帛,那枚胸針也在撞擊中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