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還是交待了一些設定,圓起了下一章。
(今天依然沒有撈到大典太)
☆、45
清晨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將暖融融的詩意投進屋內,少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抖了抖被壓得麻木的胳膊,剛想舒展筋骨伸個懶腰,卻不小心瞥見了翻譯器。“喂,七點了,該起床了啊。”回應的是接連不斷的粗魯鼾聲,她費力地將擋在身前的毛茸茸的頭推開,幾搓捲毛又如同橡皮筋一般恢複了之前的頑固形態。
她起身梳妝,稍作修飾打扮,並簡單地將房屋整理完畢。來不及端詳他那沒品的睡姿,戳了戳他的臉頰:“再不起來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偷跑了哦。”對方卻翻了個身,無意識地抓著她的手臂,有從沙發上滾下來的趨勢,她屈著雙腿抵住這龐大的“人形肉球”,在他耳邊道:“陸、奧、守,快起來!”半夢半醒的打刀顯然沒有意識到處境的危險,不安分的手掌奮力甩著,險些將她裙邊的褶皺撕開。經過一頓折騰,二人終於出發了。
約定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可憐的迷你時光穿梭器承載不了兩個人的負荷,跳轉到泛著金黃的淺灘邊,香那看了看翻譯器上定格的九點十分,打消了先吃早點的念頭,接下來,是揚起袖子遮擋陽光的奔跑,陸奧守吉行則隱藏成常人無法察覺的跟隨狀態,緊隨其後。
跑到宿舍門口,氣喘籲籲的她再一次瞥向了翻譯器,萬幸的是,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分鐘,而穩妥的安落還沒有來,她轉過身,微笑著用告誡孩子的語氣說著:“一會兒,請不要添亂哦。”
2200年十月十日10點整,守時的安落憑空出現,栗色長發的發尾處修剪得參差細碎、微微向內捲曲,身著簡潔幹練的藍白色水手服,與手上緊握著的修理工具顯得格格不入。改錐,還是扳手?不,無論是哪個都充滿了不對勁啊。旗手的工作是修理?
還沒有思考好這異常的裝束,安落便像只瞄準大頭菜的小兔子一樣迅捷地撲向了自己的懷抱,“好久不見,香那醬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和初見時一樣的可愛短發呢。”香那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背,憑借自己的身高優勢給了她一個熊抱。
在這融洽的氛圍中,陸奧守捕捉到空氣中一絲異常的氣息,向著她的身後望去,透射著與安落面容相似的女孩虛像,不同的是,她有著柔和色調的粉發,優雅端莊的姬發式發型,像是舊時的公主,背後負著與自己在畫冊中看到的完全不同的艦裝。察覺到自己被陌生的男子注視著,她抬起手敬了個規整的軍禮,接著用輕松明快的音調自我介紹道:“工作艦明石,聯合艦隊所屬,參上!”
“咱是陸奧守吉行,刀種為打刀。”他也自信地介紹著自己。
“啊抱歉,我對於刀劍沒有研習,但天龍和龍田說不定會很中意你哦,刃性應該不錯吧。なんちゃって~(我開玩笑的)”
“這次呢,是想拜託香那醬代我幾天班,主要是負責港區內的運作啦。那麼,先去換和我一樣的衣服吧。”窩在香那臂彎裡的安落抬起頭,用調皮的語調拜託著。
誒?真是出乎意料的展開,完全沒有詢問過她的意見,但這也是安落的作風。還沒有搞明白狀況,安落便揚起嘴角,輕輕揮一揮衣袖,便開啟了一條通路,令人安心的淡綠色通道,連線著宿舍與未知的彼方。安落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跳進了通道。
陸奧守正在猶豫是否跟上,便被突然上前的明石阻攔,“不可以打擾女孩子的會談哦。在二人的對話結束前,明石是不會放你進去的。”她有條不紊地閉合了通道,接著說道,“不過也不必覺得無聊,有個人想見你。”她按響了艦裝上載著的通訊器,時間的裂痕悄然而至,她做了個“請”的姿勢,他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走進去。
時間裂痕的盡頭是一個擁擠的小房間,粉刷的雪白的牆壁中,一個狹小辦公桌孤零零地獨處著,上面擺滿了散亂的檔案,與桌子極不相稱的小凳子上,坐著一個身著灰黑通勤裝的發際線嚴重偏後的男子,露出了社畜一樣標誌的皮笑肉不笑之顏。
“我名為安清,是新聯合政府的工作人員。現在是以時之組織的刀劍管理部門的研究人員身份與你通話。首先,很抱歉的通知你,被你認作搭檔的【石川香那】不適合成為審神者,從她打破主從關系並明確搭檔關系的那一刻起,你身為服從指揮的刀劍的作為便近乎被斬斷了,可二位的契合力與凝聚力真是讓人感動。”
陸奧守吉行知曉自己身為刀劍的價值已經被,便用犀利的言語回擊著: “哈哈,這樣的新時代,幸虧沒有讓龍馬見識到。連這層最為簡單的情誼都要割捨掉,把我們刀劍當成戰鬥的狂徒?”
“這只是特殊時期的特殊對策,請你見諒。我知道你們多少會遺傳些對於前主的認知,我也明白這套【以實現願望作為誘餌使其降臨並協助人類戰鬥的契約】的繁瑣程式並非迎合所有付喪神的胃口,(尤其是對於愛好和平的你來說),但卻是適用性最廣的一種。老實說,我也極其厭惡這種通用性極低的對策,現在組織快被狂暴的南泉一文字搞瘋了……”他揉了揉太陽xue,勉強恢複一絲理智後,接著講述著,“但是,守護人工島才是當務之急,我們在回溯過去尋求刀劍庇佑的同時,有一種力量在阻礙著我們,與核漫物不同,現代的武器無法對其造成影響,但這些都與現在的你無關了。”
“看來踏入正題了,接下來,咱的命運……”得知自己可能會被授予【刀解】的偉大指令,他那健朗的語氣越發低沉,最終垂下了頭。
“我也算與你有些緣分,曾經有機會一覽你作為刀劍的英姿。在這世間生活了六百餘年,你好不容易作為人類存在一次,就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吧。”社畜安清將放置在簡陋辦公桌上的木製相框調轉過來,是面容清秀的少女和笑顏如花的幼女,而他們的背後,是名為“陸奧守吉行”的京都國立博物館的館藏刀劍。“所以啊,上級的事情我會敷衍過去的,在提交報告時我會做個假資料證明你已退場,也就是說,現在你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了。”
“……”很顯然,這把打刀並未理解對方的用意,沒有約束的真正意義上的自由,是有機會開啟屬於自己的未來嗎?他緊盯著坐在辦公桌後的社畜,等待著他的進一步解釋。
“反正你作為刀劍的才能數值已經採集完畢,在改進複制克隆的成果上能夠更好地為新聯合政府效力。現在,你打算做什麼呢?是回歸刀劍的身份等待新的主人,還是以人類的形態感受生活(茍延殘喘)呢?”社畜安清喝了一大口可樂,來緩解一下緊繃的情緒。
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打刀的臉上綻開了笑顏,“你真是個好人啊,咱想學習槍鬥術!”
聽到了打刀的心願,他差點兒沒將剛剛喝下的可樂噴出來,生氣地站起來:“我說你啊,究竟有沒有一點身為刀劍的責任心(自尊),滿懷期待地說出想學習槍鬥術這種事情,太有恥辱感了吧。不過,能瞭解到槍鬥術這樣新潮的詞彙,真不愧是龍馬的刀啊。”
緊繃的氣氛也一下子緩和起來,社畜安清感覺到自己也年輕起來,盡管自己年齡並不大。狹小的空間中好像散發著盛放花朵的氣息,可惜他花粉過敏,“阿嚏!……”
他抽了一張檔案紙簡單地處理了一下鼻子,接著交待道,“槍鬥術是封閉環境中的高體能訓練,請在明早之前與你那將要在艦隊裡擔任文職人員的搭檔香那好好道個別。”
是文職人員啊,陸奧守鬆了口氣,他實在無法想象她使用著艦裝在海面上作戰的情景。
“好了,現在是時候回到她的身邊了哦。”社畜安清點了一下綠色的按鈕,他便被送回到現世。
“二期的培訓班招募的成員都是一群只會死記硬背的笨蛋,所以經過我的吹捧,組織便想起在一期培訓中數值與實踐能力都居於前列的你來了。”安落在香那換衣服時依然喋喋不休,“三個月沒見了,有點兒想你。那就先一起吃個飯吧,要讓香那好好感受一下艦隊的夥食,有很多你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花樣料理哦……”話音未落,她佩戴在手腕的表便破壞氣氛地將警報聲傳達。“啊,時間到了,我會把行程發到你的翻譯器裡,就拜託你咯~。”她徑自走出通路。
明石的虛影向意氣風發的陸奧守揮著手,正巧安落從清新的綠色通道中走出來,她雙手合十,做出了虔誠祈禱的動作,口中輕聲念著,“偉大的工作艦明石啊,請拜託你將力量借給我,使得我能夠更好地幫助治癒同伴。”
聽到了同伴的召喚,粉發的女孩向陸奧守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因為是工作艦,明石是特別的,別的艦娘都是真實形態的顯現哦。你的同伴,馬上就會出來了,好好參觀一下港區的魅力吧。”緊接著,她向雙眼緊閉的安落靠近,在指尖相對的瞬間,進入了她的意志中。“聯合艦隊所屬,明石,拔錨!”
作者有話要說: 社畜的話裡有很多清光線的劇情,比如南泉一文字的詛咒。
☆、46
作者有話要說: 老實人皮起來真的很秀。
這章是和諧的日常,下章會出現選項。
轉眼之間,安落(工作艦明石)的身影消逝在遙遠的海面,陸奧守的目光又轉回了綠色的通路。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通路,思緒卻飄向了遠方,他在考慮著道別的時機,如果註定要分別,那麼就珍惜離別前的時光吧。
“(^u^)ノ~yo,久等了吧!安落要作為旗手(旗艦)完成修理的工作,希望我代班幾天。”香那學著安落的語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