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文魚我不吃煙燻的東西。”她低聲說,“如果可以下次在麵包裡夾點烤番茄好不好?”
“嗯,”他說,“但同時我也會給你弄點別的,你不能就靠吃這點東西過活。”
“你又要管我吃飯了,”她搖著頭,“霍格沃茨的飯菜並不那麼好吃,確切來說很多地方的飯菜都不夠好吃。”
“你真是被人寵壞了,”他低聲說,“我想不出會有人挑食挑成你這個樣子的,要知道我覺得霍格沃茨的飯菜已經十分美味了。”
她笑起來,因為正在咀嚼所以只是伸出手撫摸他的手背,而他注視著她,看著她連吃飯的姿勢都像是被規定好的一樣,哪怕是用手舉著三明治也是每一口都只咬下那麼一點點,然後每一口都咀嚼足夠久的時間。
這是被寵溺的,卻也是有教養的一個小姑娘,挑食,但是用餐儀態是一點錯都挑不出來的。
“我只管你叫小姐?”他詢問她,“沒有別的了?”
“不,很多,”她嚼完了自己嘴裡的東西才回答他,“有時候那讓我覺得你想象力豐富的要命。”
“比如說?”
“小姐,我親愛的小姐,這是最基礎的,還有進階版,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眼裡的蘋果,我的財寶,我最珍貴的寶貝,我的珍寶,”她喝了一口橘子汁,拿手指捅他一下,“還有我實在沒有搞清楚的動物版本,你稱我為你的小獅子,你的小貓……”
她注視著他的表情,發現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微妙起來,她說,“你甚至有一次管我叫喵喵。”
“我真的那樣幹了?”他有點不敢相信,“我真的管你叫喵喵了?”
“嗯,”她偏著頭,“你哄我睡覺的時候,把我放在你胸口,非常認真的和我說,我最親愛的喵喵,我想聽你喵一喵……”
他笑起來,“你在逗我,”他注視著她,“你在逗我,是不是?小姐。”
“你猜吧,”她說,“不過你最喜歡叫我小姐,就好像你現在這樣。”
“我猜你在騙我,小姐。”他站起身來,“我去上課了。”
“我可能會出去玩,”她說,“用一隻貓的樣子。”
“如果我在校園裡看見你,”他注視著她,“你會過來找我嗎?”
“如果你叫我喵喵的話。”她對著他眨了眨眼睛,而他忍不住笑起來,同她說,“喵喵。”
她真的站起來跑到他身邊抱住他了。
並且在他猝不及防中她拽下他的腦袋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
但是身高差距實在太大了,她只吻到他的下巴。
“親我一下。”她說,“你還沒有給你的喵喵一個早安吻呢。”
“我們那時也這樣做嗎?”他低聲說,“親吻,不斷的親吻?”
“你喜歡我吻你,”她偏著頭,“我每次把你弄生氣了只要親親你,叫你papa,你基本上就原諒我了。”
“你媽媽多大的時候生的你?”他低聲問。
“二十歲,二十一歲?”她偏著頭,“我總是弄不清楚該怎麼算,那一年她二十一歲,但是我的生日比她早一個月,所以確切來說她生我的時候還沒有二十一歲呢。”
馬爾福家的那位夫人現在二十六歲,也就是說她現在應該五歲。
我十六歲。他想著,我就比她大十一歲。
“不要叫我papa,”他低聲說,“叫我……”
他很猶豫,他不喜歡to這個名字,可是她又絕對不會願意叫他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