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寧跳下床,抽出匕首對著他:“別過來,我警告你,你再往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剛往前走了一步的譚紀煊嚇得立刻停下腳步,柔聲安撫她:“好,我不過去,你先把匕首放下來,好嗎?”
見她還舉著匕首,他退回到榻上坐下:“好了,你也別這麼緊張,我要是真想對你怎麼樣,在你生病的時候我早就行動了,何必等到今天。
“你既然不想跟我睡一張床,那就這樣,以後你睡床上,我睡榻上,行不行?”
穆煜寧沒做聲。
譚紀煊又道:“我要是長期睡書房,母親一定會過問的,到時候你怎麼應付?
“再說,你對外還沒宣稱病好,你這樣把我拒之門外不合情理吧?這要是讓那位知道了,他還不得起疑心?”
“好,以後你就睡榻上。”穆煜寧放下匕首,在床上盤膝而坐。
譚紀煊看見她的架勢,問:“你這是幹什麼?還防著我呢?我都說了,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穆煜寧閉上眼睛,淡淡道:“我練功,我樂意。”
譚紀煊無語,自顧自地躺下,睜著眼睛看著她。
......
第二日早上,穆煜寧看了看漏刻,說:“王爺該去上朝了。”
譚紀煊:“本王受傷了,已經派了內官向朝廷告假,要在家養傷。”
穆煜寧挑眉:“王爺受了什麼傷?”
譚紀煊摸了摸左眼:“被一隻野貓給抓傷了,險些毀容,如今見不得人,所以在家養傷。”
穆煜寧:“......”
她不想和他呆在一間房,然後就去院子裡練劍,誰知譚紀煊也跟了出來,站在廊下看她練劍。
穆煜寧沒好氣地說道:“王爺不是說毀容了,見不得人嗎?如今院子裡這麼多人,你不怕損了你的威嚴?”
譚紀煊淡淡地掃視了一圈,沉聲道:“誰敢?”
眾人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穆煜寧氣道:“滾回你的書房去。”
譚紀煊笑了:“寧兒,別忘了你昨晚答應我的事。”
穆煜寧狠狠地磨了磨牙,將手中的劍朝他甩了過去。
他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鬆鬆地接住了她的劍,看她氣得跳腳的模樣,心裡開心極了。
當天晚上,穆煜寧去了偏房睡覺,但譚紀煊也跟了過去,說她睡床,他睡椅子上就行了。
穆煜寧很生氣,又回了正房,於是回歸到前一晚她睡床他睡榻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