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皇後娘娘宮中的陳公公。
“還有一個是梁婕妤宮中的宮女，她說婕妤娘娘派她來採牡丹花。”
梁婕妤道：“本宮今日並沒有吩咐任何人來禦花園採花，你是不是看錯了？”
灑掃宮女道：“奴婢沒有看錯，她自稱是寧安苑的宮女，來給娘娘採花。
“對了，她的下巴上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紅痣。”
梁婕妤想了想，道：“本宮怎麼不知道寧安苑有這麼一個人。”
阿芬上前說道：“娘娘，寧安苑確實有個宮女的下巴上有一個大的紅痣，她是粗使宮女。”
太皇太後吩咐道：“把這三人帶過來。”
姚宗敖立即派人去了。
很快三人就被帶到了這裡。
“奴婢是葉昭儀宮裡的宮女小翠，今日早上奴婢到這裡來採露珠，但是沒有到亭子這邊來。”
皇後問道：“可有人證？”
小翠想了一下，回道：“當時奴婢一直在左邊這塊地方採集，她在亭子裡打掃，應該能看見奴婢。
“奴婢採集完露珠走的時候，她剛打掃完亭子。”
灑掃宮女接道：“是的，小翠姑娘來的時候，奴婢在打掃亭子外面的石子路，當時小翠姑娘沒有接近亭子。
“等奴婢打掃完，小翠姑娘已經走了。”
皇後看向陳公公：“今日早晨你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什麼？”
陳公公回道：“奴才昨日掉了一個荷包，今日早晨是想著在昨日經過的地方找一找，所以才來到了這裡。
“但奴才昨日只是在那條路上經過，沒有到亭子這邊來，所以早晨的時候，奴才也沒有到亭子這邊來。”
皇後問灑掃宮女：“你看見他出現在哪些位置？”
灑掃宮女用手指了幾個角落：“他到過那處樹叢，還有那邊的假山，那條小道。”
她所指的地方沒有包括這個亭子。
於是皇後看向寧安苑的那名粗使宮女：“你今日早晨到禦花園來幹什麼了？”
粗使宮女鎮定回道：“奴婢來採花？”
“誰派你來的？”
“是婕妤娘娘。”
聽到這裡，阿芬大喝道：“你胡說，娘娘今日根本就沒有派你來採花。”
粗使宮女嚇得伏下身子，解釋道：“奴婢剛才撒謊了，不是婕妤娘娘派奴婢去的，是奴婢自己去的。
“奴婢看見這位姐姐在打掃，就胡謅了一句。
“奴婢知道不該採摘禦花園的花，奴婢知罪了，求皇後娘娘開恩。”
皇後冷哼道：“恐怕是想借著摘花的名義，往臺階上抹油謀害皇嗣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不是的，奴婢沒有，奴婢不敢。”
皇上聽得不耐煩，吩咐道：“還問什麼，直接用刑，看她還老不老實。”
立即就有太監上前抓住粗使宮女，將她拖到長凳上，準備打板子。
粗使宮女驚慌失措地掙紮了起來，她往董雪的方向看去，張口喊道：“娘娘救我。”
這一幕正巧被皇後看在眼裡。
董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雙手緊緊地絞著帕子。
穆煜寧看了她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