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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京城的人們早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但還有一個角落的宅子,裡麵人仰馬翻。
“快去準備烈酒和水,快去煎藥。”
“動靜小一點,不要讓太妃知道了,不然太妃心悸又要發作了。”
“動作快點,王爺要是有事,咱們通通都不要活了。”
......
紀先生指揮著下人,臉上卻出現了從未有過的驚慌,因為從未受過重傷的淮北王現在正在生死邊緣掙紮。
就在一刻鐘之前,譚紀煊發熱了,全身滾燙如火爐。
而在屋內的穆煜寧正指揮著暗九給譚紀煊擦身子:“再用烈酒擦一遍,不要停。”
暗九一遍又一遍地用烈酒給譚紀煊擦著身子,擦得汗水一直流,雙手麻木了,也還在堅持著。
穆煜寧看了他的手一眼,他已經在發抖了。
於是她指著暗五道:“你來,小九去休息。”
暗五立即上前替換了暗九,接過帕子,浸濕烈酒,給譚紀煊反複地擦拭。
穆煜寧不時地去探一探譚紀煊額頭上的溫度,但擦了一個時辰之後,他的體溫一直沒有降下來。
於是她又換了幾種方法,但還是不奏效。
屋內眾人眼看著無法,臉上皆是一副頹喪的表情。
穆煜寧急得在屋內走來走去,努力思索著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譚紀煊。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衍止大師隨著一名侍衛走了進來。
穆煜寧看見他就好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雙眼發光,她跑過去拽住他的袖子將他拉到床邊:“師兄,你快來看看,他發熱一直退不下去。
“我試了好幾種方法,都沒有用...”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變得嘶啞,臉上的擔心卻是情真意切。
衍止大師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手指放在譚紀煊的手腕上,把了把脈。
“他這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熱,再加上他練的是至純至陽的心法,普通法子對他是沒有用的。”
穆煜寧連忙問道:“那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