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的頭發黝黑發亮,順滑筆直,根本就用不著發梳理順。
但用手指給她梳頭發的感覺特別好,觸感柔軟,他的心也禁不住柔軟了起來。
他放慢動作,放輕力道,一下一下地梳著她的頭發。
“哎,你好了沒有?”
美妙的觸感頓時就被穆煜寧粗暴的話語給打斷了。
譚紀煊抓起她的頭發,回憶了一下,在她原來盤發髻的位置將頭發一圈一圈地繞著短簪盤了起來。
盤好以後,再用布條包好。
“好了。”
穆煜寧伸出手摸了摸發髻。
嗯,摸起來跟她之前的那個男髻差不多的樣子。
她站起來贊賞地看向譚紀煊:“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呢,不錯不錯。”
譚紀煊望了望天空,眼神有點驕傲。
從前行軍的時候,他沒讓小廝在身邊跟著,都是和將士們同吃同睡,頭發自然也是自己打理的。
梳個男髻對他來說是小意思,只要不是女子的發型就行。
“啊...”
突然一聲震天動地的慘叫聲傳來。
是穆煜寧的叫聲。
譚紀煊連忙收回望天的目光,看向穆煜寧。
只見穆煜寧倒在了地上,她的左腿上還盤著一條青蛇正在吮吸她的血。
他連忙運氣一掌劈了過去。
那蛇頓時就被劈得四分五裂飛了出去。
難得的是穆煜寧並沒有被他的掌風給傷到,只是被蛇咬了一口,穆煜寧痛得齜牙咧嘴。
她趕緊掏出一顆解毒丸給自己服下,然後掀開褲腿一看,被咬的地方已經黑了。
完了,這是劇毒。
穆煜寧漸漸地覺得頭暈。
譚紀煊立馬蹲下來,抓住她的小腿,對著傷口就吸了起來。
吸了一口毒素便吐在一旁,又繼續吸毒素,吐出來。
如此反複吸了很多口之後,見她的傷口不再泛黑,他便停了下來。
旁邊被毒素噴到的地方,花草枯萎,枝葉變黑。
“譚紀煊...”
穆煜寧朝著譚紀煊伸出手,微弱地喊了他一聲,頭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穆煜寧,穆煜寧...”
譚紀煊慌張地抱起她,探了探她的呼吸,又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聽了一下脈搏,見她沒有毒氣攻心,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