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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她不會死的。”
董瑞明就如一頭憤怒的小獸一樣沖他吼道。
吳管事也不在意他的憤怒,他蹲了下來,將手按在夏姨娘的脖頸處。
片刻之後,他同情地看向董瑞明,道:“九少爺,夏姨娘已經去了。
“人死不能複生,請九少爺節哀順變。”
“不,她沒有死,沒有死。”董瑞明一邊大叫著一邊用力揮開他。
吳管事踉蹌了一步,直起身子站穩了。
他看著發了瘋似的董瑞明,眼裡露出了憐惜的神情。
“府醫來了。”下人稟告道。
董瑞明連忙看向府醫,催促道:“大夫,快來給我娘看看。”
府醫沉默地走過去,手剛觸及到夏姨娘的手腕,便哆嗦了一下,這樣寒冷的夜裡,她的手比冰塊還要冰冷。
片刻之後,他站起來對董瑞明說道:“她已經死了。”
董瑞明聽到他的話,瘋狂地搖著腦袋,大喊道:“不,她沒有死,我娘她不會死。
“她沒有死…”
他一直喃喃地重複最後一句話,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雙眼赤紅,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滴在了夏姨娘的身上。
他緊緊地抱著夏姨娘,身上滿是鮮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夏姨娘的血,他卻渾然不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毫無生氣的臉,腦袋裡一片空白。
綠兒在一旁低低地啜泣。
護在周圍的六人聽到他低低的痛哭聲,眼裡不由動容,臉上充滿了悲傷的神色。
吳管事對下人吩咐了一句,下人便飛快跑進了府裡。
楊嬤嬤見狀想吩咐身邊的人去給二夫人報信,卻沒想到看見吳管事投過來的嚴厲眼神,頓時呆立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府中出來了一群人下人,為首的便是董府大管家董管家。
他來到董瑞明的身邊,臉色刻板地說道:“九少爺,老太爺請你過去一趟。”
接著掃視了一圈,對眾人說道:“所有人都到府中大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