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現在，他的笑很和煦，就像是對待知心朋友時的發自內心的自然的微笑，很舒適很愉悅。
姚白看了一眼之後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吉祥的目光卻在譚紀煊和穆煜寧之間穿梭不停。
董府。
“綠兒，幫姨娘換衣服。”
董瑞明吩咐完以後就在外間等著。
過了一會兒，夏姨娘和綠兒走了出來。
夏姨娘很不自然地扯著身上的衣服，這是府中小廝的衣服。
她難受地看向董瑞明：“明兒這是想幹什麼？”
她看向房子裡的人，除了她，明兒、大豐、綠兒都穿上了小廝的服飾。
董瑞明走到她的跟前，溫柔說道：“我帶你出去，你放心，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您了。”
夏姨娘驚恐地搖了搖頭，慌忙說道：“不，我不離開，我要呆在這裡，我是老爺的人，他在哪我就在哪。”
董瑞明皺著眉頭，有些生氣，但依然耐著性子跟她說：“姨娘，二夫人說要打你板子的時候，你不是也聽見了二老爺說的話嗎？
“他說一切都讓二夫人做主，你懷著身孕，如果挨板子是會流産的。
“可是二老爺在旁邊什麼都沒有說，他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了，你還要跟著他嗎？”
“我…”夏姨娘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弱弱地說道：“真到了那一刻，老爺是不會看著我受罰的。”
“姨娘。”董瑞明氣急地叫了她一聲。
夏姨娘微微打了個寒顫。
董瑞明見她這個模樣，又心疼起來，他放輕聲音，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姨娘就算不為自己和我著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兒著想吧。
“二夫人就算能容忍你活著，也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世的。
“您在府中不安全，孩兒也護不住你。
“我們先出去，在外面好好養身子，待你生下孩子，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夏姨娘歪著頭，似乎在認真考慮他的建議。
她想了一會兒，輕輕說道：“好。”
董瑞明心裡鬆了一口氣，吩咐綠兒：“帶上重要的東西，金銀細軟就不要帶了，外面一切都有，我們也不能帶包袱，目標太大。”
綠兒點點頭。
一炷香之後，他們往東角門走去。
董瑞明回頭輕聲叮囑道：“待會兒你們可以不用說話，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
“一定要自然，沉著，跟在我身後就行，一切有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