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煜寧插嘴道:“是阿貝麗?”
穆松盛搖了搖頭:“不是,雖說我們調查過,淩老闆之前在杭州就與阿貝麗交好,之後也保持著來往書信,但是我們檢查過,他們之間的來往信件的內容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隱晦的情報。
“而另一位青樓女子與他之前並不認識,是從兩個月之前才開始頻繁走動的。
“他們之間會互送絲帕,後來我們發現他們互送的手帕當中有些是暗藏情報的,是用一種經過特殊藥水浸泡的繡線繡在了絲帕上,從而達到傳遞訊息的作用。”
聽到“絲帕”兩個字,穆煜寧特別敏感,聽他說來,這與阿貝麗房間裡暗藏的絲帕如出一轍。
她忍不住問道:“這個青樓女子是誰?”
“是雪園中一位並不受寵的女子,叫舒雅。”
穆煜寧驚訝道:“可是下巴上有胎記常年蒙著面紗的那個女子?”
穆松盛點點頭,奇怪地看著她,她的反應說明瞭她認識舒雅。
穆定海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很難看,他板著臉問穆煜寧:“寧兒怎麼會認識這個青樓女子?”
穆煜寧心中暗道“不好,剛才太驚訝了”,隨即面色自然地說道:“額...聽淮北王府的人提起過,他們最近在追蹤調查阿貝麗,所以說起雪園的事情就多了。”
穆定海緩和了神色。
穆煜寧暗自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哥哥他們在調查舒雅,那肯定也經常出入雪園,不知道有沒有看見她和吉祥,她從前沒怎麼注意,並沒有瞧見鎮國公府的人。
於是她試探性地問道:“哥哥在調查的過程中難道沒有在雪園中看見淮北王府的人嗎?”
穆松盛凝神道:“倒是見到過淮北王一次,但我並沒有上前跟他打招呼。”
穆煜寧心中咯噔一下,又忐忑地問道:“哥哥有沒有在淮北王身邊見到什麼熟人?”
“那倒沒有?”穆松盛脫口而出,隨即不解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問題。”穆煜寧連忙擺手道。
看來吉祥的偽裝功夫還是很厲害,哥哥居然沒有認出她們。
穆煜寧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免得在這個問題上探討太久,讓他們生出疑惑。
於是她又將話題拉回到正題,緩緩說道:“淮北王府的人在阿貝麗的房間裡也發現了同樣的絲帕...”
接著她將譚紀煊從絲帕上分析出來的情報告訴他們。
“寶藏?”穆松盛震驚道,“難怪最近他們活動這麼頻繁,原來是有大事發生。”
穆定海眼神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穆煜寧想到剛才哥哥說的舒雅,心裡就很不舒服。
前世譚紀煊幫舒雅贖了身,接進了王府,對她還很好。而舒雅作為羌族的細作,肯定也是知道寶藏這件事的。
說不定前世譚紀煊接她進府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前世她並沒有聽到什麼羌族寶藏的風言風語,更沒有聽到皇帝對羌族有什麼動作。
這麼說來,前世風平浪靜,是因為譚紀煊將訊息捂住了?或者是譚紀煊瞞住了所有人,自己將寶藏據為己有了。
可惡,剛才他還一本正經地教訓她,說不能瞞而不報,還大義凜然地說那都是朝廷的財産,要上報給皇上。可前世他卻自己一個人獨吞了那麼大的財富,真是口是心非的小人。
穆煜寧露出了憤怒的眼神,心中早就將譚紀煊罵了個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