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剛稟告完,穆松盛就走進了房中。
看見屋內人影紛雜又亂糟糟的場景,不由挑眉問道:“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瞥見一旁的穆煜寧,忙走了過去。
穆煜寧聽見他的聲音,簡直就像見到了救星,整個身體也暖和起來,像久逢甘露的魚兒跳進水池一樣跳到了穆松盛的身邊,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如貓兒一般輕柔綿細地喚道:“哥哥。”
穆松盛先看了她一眼,轉而又看向面前的譚紀煊,率先出言質問道:“王爺帶我家小妹出來用晚膳,卻不跟我們府上打聲招呼是不是太不懂規矩禮儀了?”
譚紀煊板著臉說道:“本王以為郡主已經跟府上報備過了。”
穆松盛聞言側過頭去瞪了穆煜寧一眼,穆煜寧慚愧地低下了頭。
穆松盛再次看向譚紀煊,黑著臉說道:“王爺是皇上器重的臣子,平時是最注重綱常規矩的人,本世子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譚紀煊肅著一張臉,盯著穆煜寧的雙髻能噴出火來。
穆松盛轉過身,拽著穆煜寧就往外走。
譚紀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口,瞳孔一縮。
穆松盛能找到這裡來,看來他也不是一般的人,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沒有人知道這家酒樓的幕後老闆就是淮北王,平時他過來都是掩人耳目的,包括剛才帶穆煜寧過來也是這樣,確認了身後沒有跟蹤的人,他們才進的酒樓。
而穆松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裡,實在是非一般的人,鎮國公府果然不可小視。
就是穆煜寧身邊一個個小小的掌事娘子,也是身懷絕技,竟然能在阿貝麗的房間裡打探到這麼重要的情況,而他的人卻什麼也沒搜到,真是沒用。
譚紀煊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華勇一眼。
華勇看到他飄過來的目光,心肝漏跳了一拍,嚇得趕緊捂住心髒垂下了頭。
今晚的主子太可怕了...
穆煜寧叫上姚白一起上了馬車。
穆松盛走了進來,坐下,板著臉看向穆煜寧。
穆煜寧坐過去,挽著他的手臂,甜甜地叫了一聲:“哥哥。”
又道:“謝謝哥哥來接我回家。”
穆松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了點她的額頭,沉聲道:“你還知道回家啊。”
“當然知道了,我本來就打算回家了,剛好哥哥就來接我了。”
明知道她在說假話,穆松盛卻不反駁她,問了剛才的事:“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跟淮北王休戰了嗎?
“剛才你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是怎麼回事?”
穆煜寧垂下頭,弱弱地說:“我...一不小心把他的博古架弄倒了,打碎了幾個古董...”
穆松盛撇撇嘴,滿不在意地說道:“不就幾個古董嗎?還小氣得給你擺臉色,至於嗎?”
“就是,忒小氣了。”穆煜寧感覺終於找到了知心人,憤憤然地罵道。
......
此時譚紀煊正拿著那兩張紙在教訓華勇:“...你看看別人,去一次就能找到暗格,你們潛進去三次了都沒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我要你們有何用。
“阿嚏。”
譚紀煊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華勇抬起頭看向譚紀煊,關心道:“主子,你是不是受涼了?”
譚紀煊瞪了過去。
華勇立刻又垂下了腦袋,繼續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