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她一個重生的人就夠驚悚的了。
穆煜寧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勉強沖他笑了笑。
但心裡卻有點為樂雲縣主感到可惜,思索著要不要破壞這門親事?
算了,離他們成親的日子還有四年,慢慢再想吧。
穆煜寧將這件事暫時拋諸腦後,心裡輕鬆了一點,就溫聲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你送我們回鎮國公府嗎?”
“是啊。”譚紀煊鄙夷地看著她的腿,道:“不然以你的腿腳功夫,你要怎麼帶著一個受傷的人回去?我看就算是你自己一個人,你也回不去。”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偷偷地溜出來的。
穆煜寧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說道:“等我的腿好了,我練好輕功,想去哪就去哪。
“到時候我去淮北王府的書房走一圈,再放一把火燒了它。”
譚紀煊好笑地看著她,對她的話不以為意。
淮北王府的書房要是這麼容易進,他這個將軍也是白當了這麼多年。
穆煜寧就是說說氣話,也不會真去這麼幹。
馬車裡靜了片刻,穆煜寧突然道:“其實我今晚也不是純粹去玩的。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嗎?我說我能打探到訊息。”
譚紀煊眼睛一亮,問道:“你打探到什麼訊息了?”
穆煜寧神秘地笑了笑,靠在馬車上,不回答他的話。
譚紀煊無語,想起上次她說的狠話,恨不得把她綁起來,嚴加拷問,把她知道的訊息都給挖出來。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他派人跟蹤阿貝麗已經有段時日了,也派人潛進雪園暗中調查,卻什麼都沒查到。
他一度以為自己查錯了方向,阿貝麗根本就不是羌族的人。
那名男子也沒有和阿貝麗接頭。
阿貝麗除了在雪園中接客,偶爾出去逛逛買些胭脂水粉之外,就只有昨日去了戲園子替淩老闆演了一場。
關於那個淩老闆,他也派人查過了。
淩老闆和阿貝麗是去年在杭州認識的。當時阿貝麗在杭州的一家妓院做花魁,淩老闆有一次和她同時被邀請到一個官員家中表演,就互相認識了,之後一直保持著聯絡。
淩老闆跟著戲班子先到的京城,阿貝麗後到的。
他們之間的信件,他也派人查過,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