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連忙拾起禮服,用手拍了拍上面的髒東西。
卻發現禮服上的泥印根本就拍不掉,而且裙擺上還破了一個洞。
宮女急哭了,她捧著禮服看向陳昭容,卻有點不知所措。
陳昭容怒目瞪向她:“大膽奴婢,竟敢絆倒本宮,意欲謀害本宮。
“來人,拖出去狠狠地打。”
宮女驚呆在原地,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她什麼都沒做,禍就從天上來。
立即就有兩名太監上前抓住宮女。
“不,奴婢沒有謀害娘娘,奴婢什麼都沒做,奴婢是冤枉的。”
宮女大聲哭喊著。
可惜周圍並沒有人搭理她,太監拖著她就要走。
“慢著。”
突然一個靈動婉轉的女聲響起來。
採雲推著穆煜寧走了過來。
陳昭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是煜寧郡主啊。”
穆煜寧沖她微微點了點頭。
看著她傲慢無禮的樣子,陳昭容忍不住諷刺道:“郡主是在宮裡住久了,就真當自己是宮中的主人了?
“這是要插手後宮之事嗎?
“本宮教訓一個宮女,恐怕還輪不到郡主指手畫腳的吧?”
穆煜寧嘴角扯了扯,露出鄙夷的神情,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自然不是宮中的主人,但你也不是這宮中的主人。
“這個宮女不是你玉簪宮裡的人,恐怕你也沒有資格教訓她。”
陳昭容怒道:“她冒犯了本宮,本宮教訓教訓她又有何錯?
“就算你告到太皇太後面前,本宮也不怕。
“太皇太後是最講理的。”
她自認為剛才的事做得隱秘,不可能有人看見,所以說起這番話來也是理直氣壯的。
穆煜寧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緩緩說道:“你真的不怕嗎?
“你確定你剛才什麼都沒有做嗎?”
陳昭容被她看得一陣惱火,斬釘截鐵地說道:“本宮什麼也沒做。”
穆煜寧不和她爭辯,對麥冬說:“麥冬,你剛才看見了什麼?”
麥冬歪著腦袋想了想,語氣平直無瀾:“剛才奴婢陪郡主來到禦花園,看見昭容娘娘在賞花。
“然後娘娘叫住了這個瘦竹竿一樣的宮女妹妹,問她手上拿得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