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該怎麼辦?替他們報仇?
可是她玉羲和又有什麼權利?
她,一個□□,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同案犯,有什麼立場去為他們報仇?
難道就這麼算了?
他們的痛?他們的命?就這麼算了?
警察的制裁、公眾的批判,這些有什麼用?
能讓他們起死回生?
說什麼狗咬你一口你咬狗一口是愚蠢,是小肚雞腸,是沒有態度!
可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才是最有效、最直接、最快意的報複!
受到傷害還要什麼態度,還擺什麼姿態?
動手就可以了。
遠遠的玉羲和聽到山下一陣瘋狂的咆哮,玉白月的咆哮。
玉羲和從地上抬頭,扭頭默默的看著山下,面無表情,眼神凜然。
呆呆的看半晌,她才從地上上站了起來,慢慢向山下走去。
玉白月看見玉羲和下來,傻笑的迎了上去,兩隻手抱著玉羲和的手臂搖了又搖,問:“我去哪裡?”
“去龍琅玕那裡!”玉羲和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已經停了,但是太陽也沒有出來,也沒有一絲風,天上黑壓壓的雲,城牆一樣的壓在人的頭頂,晚霞血紅的蜿蜒在天邊。
看樣子真正的雷陣雨馬上就要來了!
玉羲和牽著玉白月走在死寂肅穆的公募群中間,染了一身的血色!
龍琅玕從黑暗裡清醒過來的一剎那,一股子腥甜呼嘯著襲上了喉頭,他一頭栽倒在病床邊,吐了一地的血。
李叔嚇得一個機靈,忙喊醫生。
醫生過來,一陣看,問,開藥,打針,便又一陣風的走了。留下龍琅玕茫然的呆坐在那裡,半晌後,他才問了一句:“玉羲和走了?”
李叔說:嗯。忙去給龍琅玕開啟水,按醫囑給他喝藥。
“派人去找回來。”龍琅玕說完就靠在了床後面的牆上,閉上眼睛。滿臉的鬍渣,一身的疲憊呈現在李叔的面前而他自己卻一無所知。
他不知道他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不知道玉羲和走得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不知道他現在脆弱憔悴的樣子簡直是在割李叔的肉!
全是因為玉羲和那個女人。
但是,他一睜開眼第一件事卻還是找她。
這人怎麼能魔怔到這個地步?這是怎樣的孽緣?
“不能——不能——不找嗎?自己過自己的!”李叔壯著膽子,說得結結巴巴。
“不能”,龍琅玕聲音幹澀的回答,又好像是對自己說,“我不能丟下她。她就剩下我了,我也只有她了!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他說得輕巧。李叔已經淚流滿面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哭的原因,可能僅僅是因為他家少爺漫不經心的語氣中透出的決絕?
“你們就在離旭川的房子最近的新幹線站點找就行,會找到的。動作不用太大,肯定能找到。”龍琅玕依然閉著眼,緩緩的說著,好像就是簡單的嘮著家常。
龍琅玕吩咐完不兩天,果然,下面的人就在新幹線的站點找到了剛剛下車的玉羲和,還有一個傻子。
玉羲和見他們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走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