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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南方的玉羲和從來沒有見識到有如日本一樣的初冬。
日本的初冬如中國北國的秋一樣,絢爛璀璨得讓南方的春天都自慚形穢。那麼濃烈、那麼的風情萬種。
如果說日本的初冬是豔麗的韻味十足的熟女的話,那麼玉羲和所經歷的的南方的春天最多也就是一個剛剛學會化妝的黃毛丫頭。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色彩肆意濃烈到暴力潑灑的初冬,在這樣一個大自然傾盡最後一把色彩,不顧一切跟寒冬抗爭的初冬的山腳下,玉羲和不顧一切的踩著油門,緊攥著方向盤駕駛著腳下的車子,野馬一樣的沖向了,踐踏上了一個她自認為的情敵的身上。
一聲尖利的女子的尖叫還有車子撞向公路護欄轟隆的聲音,尖利的撕破靜謐的夕陽,劃破了已經山嵐氤氳的白色山氣。
車輪下迅速的暈開一灘鮮紅的血,慢慢的擴充套件,鮮紅到暗黑的血透著鋼鐵一樣堅硬的光,反射著滿山濃墨重彩的色彩,詭異的和漫山遍野的豔麗色彩相映照,妖嬈得女巫一般,別有心機的注視著目瞪口呆的玉羲和還有龍琅玕。
玉羲和整個人都蒙了,怎麼會?
怎麼會是方楠?
頓時,玉羲和眼前的一切猶如打翻了的調色盤,所有的色彩連成片淩亂的讓整個人眩暈。
她顫抖著無力的滑坐在了地上,她難以置信的摸著方楠已經冰冷的臉、她毫無動靜的胸。
她慌亂抬頭的看著已經呆愣了的龍琅玕,話語已經抖得連不成句,驚恐將她出口的每一個字擠壓得尖利高亢:“我殺人了?我殺了方楠?怎麼會?怎麼是這樣?怎麼會是方楠?”
她的這聲尖叫終於叫醒了龍琅玕。
他迅速的將抖成一團的玉羲和一把抱起,強行塞到自己車裡。然後回來迅速的回來將地上已經毫無動靜的方楠抱起,放到了車的後備箱,摸出電話:“來人清理現場,找個地方遠遠扔掉方楠的車,掐了車裡跟蹤系統的關鍵部分。毀了玉羲和開的車。破壞路上的監控。快!沒處理好,提著自己的腦袋回來。”
他邊打電話邊上車,發動了車子,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車子瘋狂的盤旋在山道上,玉羲和看著車窗外山上的強烈色彩野蠻的沖撞攪拌,整個人不受控制的眩暈想要嘔吐,她哽咽顫抖的去扯龍琅玕的衣襟:“我殺了方楠?琅,我殺了方楠!……”
龍琅玕將車拐進一個山道,停下車,望著車窗前一片繁花似錦的殘枝敗葉,心裡一片煩亂,習慣性的摸出一根煙,剛塞進嘴裡,驚醒一樣的看到了玉羲和,忙收回點火的火機,猛吸的吸了一口沒有點燃的香煙,緩緩的伸手將抖成一團的玉羲和輕輕的摟在懷裡,輕輕的撫著她已經汗濕透了的單薄的背,“寶貝,不是你,不是你殺的。是我!記住了,是我殺的!別害怕,有我呢!”
習慣使然,或者是龍琅玕從來就是一個很容易給玉羲和帶來安全感的人,聽了這句話後的玉羲和安靜了很多。
她在龍琅玕的懷裡顫巍巍的抬頭,一臉的眼淚鼻涕,龍琅玕扯起自己的衣襟,一把給她擦得幹幹淨淨,還硬生生的扯出一個安慰的笑:“我的小公主可不是小髒貓。”
玉羲和一頭紮進龍琅玕的懷裡,深深的聞著自己熟悉的味道,喃喃的說著:“怎麼是方楠?顧維也怎麼辦?怎麼不告訴我是方楠?為什麼會這樣?”
龍琅玕吐掉嘴裡的煙,聞著玉羲和的頭頂:“是,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她是方楠?”不知道是哪個筋突然搭上了,玉羲和驀的抬頭問。
龍琅玕眼神一暗:“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知道,一切跟你沒關系就行。都是我幹的,我引起的,全是我一個人的罪孽!”
玉羲和聞言,直覺龍琅玕應該有很多需要跟她說明的事,她一把揪著龍琅玕的衣領:“你告訴我?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話還沒說完,汽車尖利的剎車聲劃破了靜謐的樹林,一輛越野車停在了龍琅玕的車邊。
龍琅玕二話沒說,一把抱起玉羲和,送到另一輛車裡,將玉羲和安頓好,貪婪的吻著玉羲和,大手寵溺的揉著玉羲和的腦袋一遍又一遍:“寶,先回家。我一會再回!”
玉羲和還沒來的急張嘴。龍琅玕冰涼的唇已經離開,車門“嘭”的一聲關上,車已經無聲的滑出去老遠。
脫離了龍琅玕的懷抱,玉羲和又是一陣發抖,緊緊的將自己團成一團,哆嗦著猶如得了瘧疾。
越野車一個呼嘯便到了門口,車門開啟,被恐懼扼住了喉嚨的玉羲和抖得根本動不了腿。
僵持間,一聲槍響,在房子裡炸開,正給玉羲和開車門的黑衣大漢一個怔楞,摸出槍,拔腿就跑進了屋。
玉羲和愣了一秒,緊跟著沖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