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龍琅玕的武力,玉羲和交手多少次都是無能為力。她不甘的瞪著龍琅玕:“想甩我,沒門?”
龍琅玕微不可察的調整了一下呼吸,看著前面的司機,沉聲說:“去夭夭那裡!”
“夭夭?”玉羲和疑惑的看著龍琅玕。
龍琅玕仍然面視前方,不為所動。
玉羲和又貼了過去,兩個手強力的綁上龍琅玕:“夭夭是誰?女的?新歡?所以要分手?”
沒有回答。
玉羲和徹底崩潰了,她嘶聲力竭的尖叫:“我不同意。我要你!”
喊著,她整個腦袋又塞進了龍琅玕的頸窩,整個人又跳進了龍琅玕的懷裡,“我要你,我不要你去找別的女人,你是我的,我的……”
說著說著整個人都顫抖了,她混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撕扯著龍琅玕的衣服,張嘴就咬,胡亂的在龍琅玕身上咬著,巴不得將龍琅玕一口一口吃進肚子,徹底的佔有他,得到他!
龍琅玕任憑玉羲和咬得鮮血淋漓,青青紫紫,整個人沒有被咬破反而好似氣球一般到了炸裂的邊緣,臉漲的通紅,頸子上的經絡虯枝盤結。
玉羲和再不停,一切都在失控的邊緣。
“夠了!”他困獸一般吼了一句,鐵鉗一般禁錮住已經瘋狂的玉羲和,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玉羲和,死死的將她釘在對面的椅子上,沉聲說:“聽著,我龍琅玕玩過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你是其中一個,爽完了就換下一個。所以,你不要再找我,不值得。而且,我剛訂婚了,就是楊夭夭。”
玉羲和愣了。
又是訂婚,又是!
但是這次,這兩個字驚雷一般,一秒就將玉羲和給炸了個外焦裡嫩。
她愣愣的盯著眼前的人,日思夜想的人,有那麼一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好似閃電劃過,將腦子裡的一切燒得空白。
“我們不可能,不可能!”龍琅玕沉聲重複著,像是告訴玉羲和也像是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
“不可能?”蒼白呆滯的玉羲和突然微笑了,她重複著這句話,“什麼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不可能,白雪公主能死而複生,老公可以換自己滿意的,孩子可以挑好的養,□□犯可以被深愛,敵人可以變情人,情人可以陌路,姐妹可以反目,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可能?”
她緊緊抓著龍琅玕的領子,痙攣的顫抖,聲音已經抖得不成調“你告訴我,有什麼不可能?”她的聲音被從心底湧出的驚濤駭浪般的憤怒擠得尖利嘶啞,彷彿利劍一般刺進龍琅玕的耳朵,紮進他的心裡!
龍琅玕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眼珠血紅,鬼一樣的猙獰,聲音冷得跟千年寒潭一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給我記住了。”他希望他的聲音也能讓自己聽到,讓自己記住,讓自己清醒,哪怕是將自己逼得猙獰如鬼魅!
玉羲和現在的煎熬他感同身受,但是造化弄人,特麼的命運就是把他狠狠的玩了一把!
他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語氣:“先去醫院。”你乖,你聽話——習慣性的話到了嘴邊,龍琅玕狠狠的嚥了回去,噎得自己內出血。
玉羲和安靜了下來,一直微笑著,看向了車窗外。
本來一直心存僥幸,一直逃避的答案當自己費九牛二虎之力找到,應證了後,玉羲和應該得意。得意自己的料事如神,得意自己的勇敢,既然敢直面,她玉羲和就敢面對就敢解決,所以她微笑,彷彿微笑是個好預兆,只要微笑,一切就都來得及,都能改變。
微笑能給玉羲和力量,就跟每天早上嶄新的太陽一樣。
讓一切來得再殘酷一些吧,她玉羲和絕對遇鬼殺鬼遇神弒神,百無禁忌,得到她想要得到的!
進醫院,看病,包紮,點滴,龍琅玕離去,玉羲和只是微笑著接受,經歷,旁觀。
是的,玉羲和的神靈正在頭頂三尺,靜靜的旁觀。現實太殘酷,太要冷靜,太要理智。旁觀者清,玉羲和的神靈在三尺之外旁觀著一切,反觀著一切。
下午過去了,晚上過去了,早上來了。
玉羲和可以出醫院了,她也看清了,清醒了。她看不到“不可能”的實證,只得到了“不可能”的前因。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藉口,一切的症結都在於那個名字。
那個名字在她尖利摩擦的牙縫裡掙紮,在她堅硬緊握的拳頭裡扭曲,在她落地轟然的腳底成了齏粉,那個名字就是——楊夭夭!
沒有她,就不存在“不可能”的前因。
沒有她,她一切都有可能,她絕對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就是她的一切啊!
所以,這個世界只能沒有她楊夭夭,因為玉羲和要自己的快樂要自己的人生要自己的世界。
一句話,玉羲和要龍琅玕。
那麼這個世界就只能沒有楊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