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羲和下車,從門衛的盲點偷偷摸了進去。
這個酒莊超級大,至少玉羲和在國內是沒見過這麼大的,她跟著車轍來到了一個車庫,才發現這裡的所謂車庫基本上就是個停車場,那裡已經停了好些個拉風的車了,這酒莊看樣子還真不簡單啊。
玉羲和也沒有時間管那些個有的沒的了,她到處找剛剛jane坐的那輛車。
一番焦灼的尋找後確實找到了,但是,只有車沒有人。
玉羲和呆呆的站在那車前,納悶:人能到哪裡去了?
玉羲和這才抬眼看了看周圍,我去,這裡真是“龐大”。
且不說那停車場佔了一個小山頭,四周居然是林蔭圍繞,鳥語花香,還有小溪潺潺,遠處翠峰掩映,只零星聽到一兩聲嬌笑聲和“嘿嘿”吆喝的聲音,若有若無的還有音樂的聲音——玉羲和馬上意識到自己稀裡糊塗跟進來的這地兒不是一般的地兒。
她貓一樣的摸了過去。
出了停車場就是一個小型的園林,循著耳邊一兩聲嬌笑聲她穿過園林,走到了一個高大的房子後面。
那房子尖尖的頂直插雲霄,驚心動魄的讓玉羲和好一陣小心翼翼。房子後面有一個很不起眼的長方形後門,玉羲和眼看著一身紅衣侍者在門口抽完煙進去了。
她也跟著進了去。
進去之後,剛剛一兩聲嬌笑聲音樂聲反而不知所終了,自己置身的地方迷宮一樣的到處是門,是水晶燈,金銀璀璨得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迷眩。
玉羲和甩了甩頭,繼續往前走,只有往前走了,到處是七彎八拐的走廊,她真不敢往那些幽遠的走廊去了,她需要找一個顯眼的座標再決定下一步的方向。
腦子裡琢磨著,人已經慢慢走到了最大的水晶燈下面。抬頭環顧四周,四周全是一樣的雕花的立柱,一水的流線型白色波浪卷的門,然後就是高高在上的看不到頭的屋頂,屋頂無數的窗子上都是各種絢麗的繪畫。
玉羲和徹底迷糊了,正不知如何時候,一聲嚴厲刻板的呵斥響了起來:“還不去換衣服?站在那裡幹什麼?”這麼流暢的中文反而讓玉羲和一愣,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中國人,一身非常板正的黑色西服,嚴謹規矩忠誠都寫在臉上,跟自己家原來的管家完全重合,就是臉不一樣。
玉羲和敏感的把握住了來人的身份,迅速的調整臉上的神色,低頭走了過去,匆忙的打算拐入一個走廊,剛走一步。
“換衣間在左邊。”那人不耐煩的提醒,還小聲的嘀咕,“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他搖著頭迅速的往另一個方向踱步而去,最後還回頭囑咐玉羲和:“換完衣服趕緊去棋牌室待命。”
玉羲和練練點頭。然後閃身到左邊的走廊,試探的推開第一個門,果然是一個侍者衣帽間加盥洗室。玉羲和忍不住打了個呼哨,迅速的撿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後肅整面容,大大方方的出來,很是泰然的搜尋了起來。
幾個轉彎,忽略幾道莫名其妙或者是滿是慾望的眼神,那輕輕的音樂聲又響了起來。
玉羲和快走了幾步,果然在一個超大的廳堂裡看到了一群俊男靚女,有人在彈鋼琴有人在喝酒聊天,很顯然這是一個沙龍。
玉羲和進入之後,忽略掉不必要的人和物,雷達樣的掃描,根本就沒有jane的身影。
她匆匆出來,抖膽上了二樓,二樓隱隱人聲嘈雜,雖說聲音不大,但是顯然比一樓熱鬧,尋聲找去,原來這就是棋牌室。
玉羲和在門口溜了一眼,迅速的撤離,心裡不免慌張了起來,腳步加快的上了三樓。整個三樓居然是電競遊戲場,再上一樓,居然是一個賭場。
上面還有幾層樓,玉羲和無法預知。但是一直沒有jane的蹤跡的焦灼,再加上遇到的越來越多的嚇人的眼光讓玉羲和越來越緊張,就算是身著侍者的衣服,也仍然有魚目混珠的心虛。
一切陌生超出預想的所見所聞直接讓玉羲和懵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來路了!
她不敢再往上了,不往上的話那應該往下回去嗎?回去又應該往哪個方向?玉羲和熱鍋裡的螞蟻一樣焦灼不安原地打轉,這時候前面一個人影一閃——是那個帶jane來這裡的男“家長”,玉羲和絕對沒有看錯。
就在這一剎那,玉羲和忘記了緊張,忘記了恐懼,忘記了一切,緊緊的跟了上去。
那人吹著輕快的口哨,搖搖晃晃的拐進了房間。玉羲和跟著進了去,房間裡金碧輝煌,裝置完善,堪比一個小起居室,但是幹手機、香水、背景樂,還有護手精油都昭示著這豪華的房間不過是一個衛生間罷了。
那人吹著口哨,玉羲和不用費神便能確定他的方位,她一手抄起盥洗臺上的那個沉沉的煙灰缸,高高舉起來,只等那人出來便賞他一記重擊。
可是她舉起煙灰缸的那一剎那,便被拽進了另一個隔間,玉羲和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兒,便呆住了。
冤家路窄,又是龍琅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