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秒,龍琅的腦海裡電光火石的閃過萬千念頭。有必要沒必要?值不值得?動不動手?對誰動手?為什麼事情會成這樣?以後還會這樣嗎?……最後,他覺得事情的關鍵是:如果有以後,就要杜絕這樣的事情!那麼這一次,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在敲開門,看到洗完澡,滿身水汽,彷彿帶露玫瑰的玉羲和那張驕傲得意的臉的那一瞬,龍琅的心告訴他:“有以後。他的以後必須要有她,她的以後只能有他!?
玉羲和看著龍琅的那一瞬,愣了,眼裡心裡什麼都沒有了,茫然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有將本來高抬的下巴抬得更高,呆愣的看著龍琅冰封的臉,連宋小雅從門縫裡溜進了屋也沒有在意。
心裡有了確定後,龍琅冷眼打量著玉羲和,上上下下的打量,好似在驗收走失的寵物一般?
玉羲和敏感的感受到了龍琅的眼神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霸道囂張,還有讓人膽寒的霸佔?
她緊了緊身上的睡衣,兩手緊緊的將自己抱滿懷,更高的抬起下巴頦:“你——你——看什麼看?”
“我看笑話。”龍琅惜字如金?
被一語中的,玉羲和一陣驚懼,然後就是惱羞成怒,最後習慣的針鋒相對讓她不過腦子的叫囂:“你才是笑話,看完了嗎?看完了滾尼瑪的蛋。”
玉羲和從來就不傻,但總是讓不甘不願不低頭攪和得自己失去理智。所以此時的她邊罵龍琅,邊悲催的看到了自己叫罵背後的外強中幹?
龍琅不出聲,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玉羲和,一眼看到了底?
玉羲和罵著罵著,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不可否認,在龍琅的面前,她總是最清醒又最憤怒。因為直面真相總是讓人憤怒,看清自己總是讓人竭嘶底裡?
而在龍琅面前她總像是透明的,她總能透過龍琅看清真正的自己!
她煩躁的轉身進屋,不想再看龍琅一眼?
龍琅也跟著進了屋?
裡面臥室卻是一陣雞飛狗跳。
古端方一聲心驚肉跳的驚叫:“不,不,小雅,你不要這樣!你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玉羲和聞言笑了笑,手扶著額頭,滑到沙發的最裡面,無聲的又笑了笑:還是那一出,一百次不重樣。
“你跟玉羲和來酒店幹什麼了?你說。你是和我訂了婚的,端方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很傷心的,你知道嗎?”宋小雅傷心欲絕的低泣聲。
“我們真沒幹什麼,真——真——真的!就是——就是——我們就是拍了一些照片,你——你就來了。”古端方一著急又結巴了,就跟面對玉羲和一樣。
“可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為什麼要和她拍那些照片,還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屋裡,萬一我來晚了是不是就不僅僅是照片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你知道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嗎?”宋小雅哭得如泣如訴,情深義重又柔腸百結。
“是我不對,對——對——對不起,我以後再不了,你原諒我吧!”
玉羲和在沙發上聽得夠夠的。直到聽到這最後一句話,她才撥出了一口氣,宋小雅的目的達到了,裡面的戲也該落幕了。
“我——我——好傷心啊,端方哥哥——!”
接著古端方一聲尖叫:“小雅,你怎麼啦?”
一陣忙亂的腳步後,古端方抱著“昏迷”的宋小雅從房間裡出來了,忙亂中歉疚的看著玉羲和:“羲和,我先送小雅上醫院,一會過來接你。”
“不用了,有我呢。你忙。”一直沒動的龍琅突然大包大攬了?
古端方見玉羲和拿著後腦勺對著自己沒有動靜,便忙忙抱著“昏迷不醒”的宋小雅出了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房間裡瞬時安靜了下來,昏黃的燈光照著諾大的房間,空茫茫的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