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玉羲和那擔心、關切,巴不得把自己的心扒出來交給人的熱心腸的傻樣兒。
龍琅玕覺得,自己再不吱聲都不能算是一個男人。本來覺得
“你夠了,古端方,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就不能有什麼說什麼嗎?”說著上前,一把揪著古端方的領子,將他提到了沙發的一角,不讓他繼續在玉羲和的跟前。
就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想要一隻糾纏玉羲和,簡直是玷汙玉羲和。
沒成想,古端方哭得更是稀裡嘩啦,生離死別的死死攥著玉羲和的手,就是不放開,還抽抽噎噎的反抗龍琅玕的武力:“這是我和羲和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是不會離開羲和的。”
“你——”古端方實在是忍不了,憤怒已經徹底殺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揚手便給了古端方一巴掌。
看到善良的古端方被龍琅玕揍,玉羲和的眼睛唰的紅了,撲過去就將龍琅玕推了一個踉蹌:“你成天就知道欺負人,你滾。”
“所以你要護著他,讓他欺負你?”古端方真是沒有想到玉羲和居然能蠢成這樣?古端方怎麼能無恥成那樣?
他越過玉羲和一把揪氣古端方的領子:“古端方,你自己說!”
古端方猶如面對洪水猛獸,一把抱住面前的玉羲和的腰:“羲和,救我。”
玉羲和使出吃奶的勁兒再次推開了龍琅玕。轉身死死抱著古端方,輕撫著他的背:“不怕,關他屁事,我這就讓他滾。”說完恨恨的看著龍琅玕。
長這麼大,龍琅玕沒見過這樣的蠢死的女人,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他做夢也沒想到古端方頂著那麼一張人模人樣的臉,居然是這麼沒臉沒皮。
古端方還抽抽搭搭的回頭偷瞄龍琅玕和玉羲和。
龍琅玕徹底爆了,他往後退了半步,冷笑出聲:“切,宋小雅的未婚夫又關你什麼事?要你護著,要你死死抱著,要你一個大姑娘不要臉不要皮的罩著。”
猶如五雷轟頂,玉羲和松開自己的手,難以置信的看著已經呆若木雞的古端方。
龍琅玕哈哈大笑。
古端方收了眼淚一把扯住玉羲和:“我可以解釋,羲和。是宋小雅威脅我要讓你進牢房,後來她又以死要挾。我是迫於無奈的權宜之計,一切都可以作廢,這是新時代,戀愛自由。”
“哈哈哈——”龍琅玕實在忍不住,不然會憋死,“玉羲和,你特麼就給他數錢吧,不能被他賣賤了價。”
這時候的玉羲和已經完全蒙了,看著已經瑟瑟發抖的古端方,對著古端方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睛,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龍琅玕的聲音還在耳邊:“這種完全沒有腦子,沒臉沒皮的男人,你還寶貝樣的抱著不放,也只有你這種傻瓜做得出來,你特麼不是瘋了還能是正常?”
接著他調轉頭對古端方又是一陣罵,氣到極點,又要過去揍他。
都是剛剛二十的毛小子,再沉穩也把持不住了。
玉羲和又是一頓不要命的夾在中間拉架。
三個人糾纏在一塊,一頓撕扯。再散開時,玉羲和頭發淩亂氣喘籲籲,古端方鼻青臉腫,可憐兮兮的看著玉羲和幹嚎。
獨獨龍琅玕好整以暇的在那裡冷笑。
看在玉羲和的眼裡就是龍琅玕就是嘲笑,是幸災樂禍,是看笑話,是對著自己赤|裸|裸的蔑視。要命的是,龍琅玕一言一行還透著對她玉羲和的同情!
他才狗拿耗子強出頭。
玉羲和最受不了的就是蔑視,最最受不了的是別人莫名的同情,多餘的同情,自以為是的同情。
玉羲和受不了。
她高高昂起自己的頭,拿下巴對著龍琅玕:“對,我就是傻子,就是瘋子,就是甘心讓古端方賣了還要幫他數錢!”
說著,她捧起古端方的頭狠狠的吧唧了一口:“我就是喜歡這樣不要臉的他,關你屁事?我問你,關你屁事?訂婚了又怎樣,我還要跟他結婚呢,我要和他馬上生米做成熟飯呢,我就問你,關你屁事?”
龍琅玕的臉由紅變白再變青再變白。
嘴巴張了張,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轉身出了門,在門邊絆了一個踉蹌,還是走了。
門轟然關上了,屋裡冷、靜,成了一大坨冰,壓得玉羲和頹然的倒進了沙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