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嶠點燃一根煙,趴在護欄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瞞也瞞不住,還不如直說:“一半一半吧,我們準備了很多人埋伏在酒店外圍,安插了樓層服務員,監視器裡我們在密切監控著準備室,但是帶走她的人,我們都不知道怎麼進入酒店的,又是怎麼進入準備室的。等到婚禮開始的時候,服務人員去催,開啟門,就看到了迷暈了的四個人,獨獨不見新娘。”
☆、red rose
“你們計劃好的?”
“嗯。”
“所以,你們是假結婚?”
“嗯。”
“她想起來了?”
“嗯。”
趙鳴琅諷刺的笑了起來,說:“她制定了整個計劃,你們請來的我爸,這個接觸過當年案件的人來協助你們,甚至在婚禮現場佈置人手,要對那個人來一個甕中捉鼈,卻沒想到,鼈沒捉到,作為誘餌的肉被鼈給叼走了。除了我,你們沒有人在乎過她,一個只想利用她找到當年的犯人,一個分分鐘想讓她死去,她卻偏偏選擇了你們這種人合作,她還真是心大啊。”
“不管我以前怎麼想,我現在只想讓她能平安回來。”
趙鳴琅憤怒的看著他,“你們離她遠點,就是對她好了。”說完,急急跑下樓,方嶠攔著他,問:“你幹什麼?”
“我要去現場,找到蛛絲馬跡,多拖延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險,那可是個高智商的變態殺人犯,她對於你來說,是最恨的人,對我來說,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決不能失去她。”
警笛放在車頂,一路開到酒店,和封鎖現場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帶上手套,進入現場,角落,門鎖,地上,水杯,均沒有留下證據,監控錄影在出事前的一分鐘,畫面被人串改,看不見來往人影像。
趙鳴琅心慌的在這間屋裡打著轉轉。
後跟過來的方嶠,剛走到門口,有同事跟他小聲說。趙鳴琅問是不是有她的訊息了。
方嶠解釋:“原先藏在禮服中的追蹤器,同事們在剛才,跟蹤到胡正大道路口,找到了追蹤器。”
“我要看當年的案宗。”
方嶠想了一下,說:“在你父親那。”
夕陽西下,身穿白色婚紗的尤辰星在一張舒適寬大的床上醒來,入目的都是醒目的白,隨風飛舞的白色窗簾、潔白的白色床單、白色傢俱,唯獨顯眼的是床頭花瓶中盛放的妖豔紅色玫瑰。整個房間纖塵不染,呈現的是一種病態的美感。
她摸向藏在胸口的追蹤器,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她努力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化妝師正給她化著妝,一個戴著暗夜之王面具,身穿燕尾服的男人闖了進來,半夏問他是誰的時候,面具男人先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接著變了一個帽子戲法,其他人都以為是新郎準備的節目,開始叫好,化妝師還跟她說:“新郎很有心意,頭一次看見變魔術的。”
表演完成後,他脫帽致禮,迷煙從帽中擴大彌散開來。在離他最近的雪檸倒下去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想逃想求救,卻渾身酸軟,連拿手機的力氣也沒有了。他越過其他人,在她們的眼前,將尤辰星公主抱起,離開。
醒來就是在這裡了。
她下床,來到窗邊,日頭已西斜,透過窗,她看見蔚藍的大海,還有幾條漁船悠閑在海面上捕撈。她在這座別墅的二層靠海的房間,伸了個懶腰。
門被開啟,一身白色燕尾服,戴暗夜之王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雙腿分開,坐在白色沙發上,像一個王者,看著她神態自若,誇獎:“你很淡定,這樣很好。”
雖然是平穩語調,但是她能感覺他語氣中的愉悅,她卻並不想讓他舒服,她問:“你被我戳爛的臉和耳朵好了?”
“可能讓你失望了,我現在只能用我的左耳聽見你的聲音了,你的那一下子,殺傷力還是蠻大的,不過你的聲音一直這麼讓我舒服,聽不見了,我會很遺憾。不愧是我選中的女人,從各項資料上來看,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anyay,時間而已,你會發現我們經歷過的所有事情,只是為了讓我們相遇而已。”
“殺人惡魔在跟我講美好,真是可笑。”
他走過去,輕撫她的臉頰,貪婪的吸著她的氣息,尤辰星不舒服的往旁邊一轉頭,避開他,他微笑,貼近她耳邊,用低啞磁性的聲音對她說:“只有我能和你的靈魂碰撞,因為我們本身都是一樣的冷血。衣服已經準備好了,下來吃飯吧,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
另一頭,醫院裡,半夏四個人也陸陸續續的醒了,她跟趕來的趙鳴琅方嶠說:“一個面具男人闖了進來,給她們變戲法,她們以為是新郎派來的,就沒有警惕。變完戲法後,帽子開始冒煙,她們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尤辰星被男人抱起,她眼睛渴望的看著她們,半夏和雪檸想去抓她,她們努力的爬,還沒爬到門口的時候,她們已經暈死過去了。她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抱著尤辰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