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辰星說:“那個來搶蓉景的人受傷了,好像還挺重,這故事走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所以你不要苦瓜臉了,好難看。”
“那他們……沒事吧?”
“不知道。”
尤辰星開車,電話響起,尤辰星讓坐在副駕駛的雪檸接一下,接完後,雪檸說半夏讓她們去拿給小柚子訂的水果蛋糕。
“好,蛋糕店地址是哪兒?”
手機傳來導航聲,前方路口右拐直行500米。
尤辰星忍不住誇獎道:“呦,跟著小梁學了不少東西啊,你這是打算做小梁的賢內助!”雪檸害羞的向車窗外看去。
一路上尤辰星和雪檸討論著小梁,車子跟著導航走,路過一條巷子,雪檸打斷她:“辰星,你快看。”
尤辰星邊轉頭邊疑惑的問:“看什麼?”
巷子裡的不是蓉景和帶著她逃婚的那個男人嘛,她將車挺穩,忍不住吐槽:“雖然用帶著一束氣球的腳踏車載著新娘很浪漫,但是用腳踏車逃婚,這也太蠢了吧。哎,雪檸你幹嘛去?”
雪檸開啟車門就跑了出去:“那個男人躺在地上。”
尤辰星感嘆:“今天這塵埃是躲不掉了。”說著也下車,朝蓉景她們走去。
來到他們身邊,看到蓉景失魂落魄的抱著後背還在漸漸滲血的男人,蓉景沾染著鮮血的婚紗顯得她毫無生機。雪檸怎麼叫蓉景,蓉景都沒有反應。尤辰星見狀,摸了一下男人的動脈,就讓雪檸合力把男人抬到車上去。這一牽動,蓉景死死地拉住男人,厲聲問:“你們幹什麼?”
尤辰星向她解釋:“終於回過神了,蓉景,是我們,我們是同事,他還有氣,現在要馬上送他到醫院,要是晚了還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蓉景連忙提起裙擺跟上。
醫院樓下,急診醫生和護士已經推著他進去了,雪檸安慰蓉景,尤辰星去交急診費用。交完了費用後,尤辰星迴到急診室門前,蓉景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她向她們道謝,雪檸伸手拍拍她的背。
尤辰星安慰她:“他會沒事的。”
四個小時後,醫生出來摘下口罩後,告訴蓉景:“病人在背部的刀傷傷口已經縫合,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已經傷到內髒,同時我們檢查發現,病人腦部有一枚沒取出來的子彈,不知道你們病人家屬知不知道。”
蓉景臉色慘白,氣息都弱了幾分,回答:“我知道。”
“這枚子彈已經已經存在病人腦中至少五年了,所以,我們也無能無力了。”
聽到這裡的雪檸和辰星不可置信,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嚴重,那他還堅持帶著蓉景逃婚,看來是真愛到骨子裡了。
蓉景強忍淚水,問:“他還有多長時間?”
醫生雖不忍心,但是還是說出了事實:“少則隨時,多則三五天。”
蓉景一下癱軟在地,雪檸連忙去扶,尤辰星向大夫道謝後,大夫去看其他病人了。
雪檸扶著蓉景來到那個男人床邊,蓉景牽住男人的手,細細的撫摸著他手心中的掌紋,他的生命線很短,感情線很長很深,雙手交合,攤開,掌紋相連,她突然問:“要不要聽我的故事?”
“說說吧,我們一起陪你等他醒來。”尤辰星拉著雪檸坐在對面無人的床上。
“他叫李磊,是我們村子裡沒人理的孩子,我們唯一的共同點都是單親家庭……”
6歲的蓉景因為爸媽離婚後,爸爸又娶了個女人,她再乖巧聽話,主動幫忙幹活,後媽看著她也覺得不順眼,有時候還吃不飽,所以她長的比同齡人都瘦小。到了入學的年齡,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也沒讓蓉景去上學。看著鄰居家的妹妹蹦蹦跳跳的揹著書包被父母送去幼兒園,她只能扒著門框偷偷的看,後媽一嗓子:“死丫頭,又想出去玩是不是,趕緊把衣服洗了。”她只能委屈的邊哭邊洗衣服。後媽看見她哭,覺得她在哭喪,一擀麵杖過去,她的額頭就流血了。這樣她才得到幾天休息的時間,爸爸回來後,不敢說什麼,只偷偷的塞給她幾顆白兔奶糖,這事就算過了,她生氣的將那幾顆白兔奶糖丟出窗外,開始怨恨她不知所蹤的媽媽來。
住在鄉下的奶奶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訊息,說她被後媽打了,坐著汽車來城裡看他們。一進門,奶奶推開後媽想要攙扶她的手,拄著柺杖徑直向裡屋走。
看到她頭上包著白紗布,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問:“大孫女,還疼不?”
她張開已經開裂的嘴唇想回答,蹦開的口子瞬間流血,她疼的直抽氣,看見後媽惡狠狠的看她,她連忙搖了搖頭。
後媽在後面說:“媽,您大老遠來的,我讓志剛買肉去,一會兒咱們包餃子吃。”她爸爸聽話的“哎”了一聲,貓著腰轉身就要出門。
奶奶將柺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咚咚聲,屋裡的人大氣不敢喘。奶奶非常生氣的說:“志剛,你說你是個爺們嗎,大老爺們哪能貓著腰走路啊~你爹是個英雄,打死了不少小日本,村裡人現在說起你爹還豎起大拇指,你爹驕傲了一輩子,在底下的你爹還不知道他生了個熊兒子呢,老婆打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敢吭個聲。”
她爸頭低的都快垂到胸口了,硬是不敢吭聲。
後媽護著他,轉移話題:“媽,您餓了吧,我先給你下碗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