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買點蘋果,醫院的蘋果不甜。”趙鳴琅又恢複以往跳脫的樣子,笑嘻嘻邊說邊往外走。
看到趙鳴琅真的走出去,關上病房門。尤辰星想,這個人變臉,來回切換自如呀,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呀,好像這種情況叫雙重人格什麼的!
刑警大隊審訊室,方嶠和另一名記錄員正在審訊聶衛東。
“說吧,你跟張一水什麼關系?”
聶衛東臉上和鼻樑上都有青紫傷痕,手緊緊握成拳:“警官,我想知道藺超冉怎麼樣了?”
方嶠抬起頭直視著他。
聶衛東也回視他,大有方嶠不告訴他,他就不開口的架勢。
方嶠拿出手機,撥通,那頭傳來趙鳴琅的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呀。”
方嶠懶得跟他廢話,直奔主題:“你去看過藺超冉了,他怎麼樣?”
“兩根肋骨骨折,左手食指中指骨折,需要住院治療。”
方嶠結束通話電話,問:“你聽見了?”
聶衛東緩慢的點點頭。
“那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抓到張一水,可以幫你們減輕刑罰,更重要的是能確保你家人的安全。”
過了好久,聶衛東才點頭。
“先講述一下,昨天的事情經過,藺超冉一個大學生是怎麼加入到昨天的事件當中的?你又和藺超冉,張一水什麼關系”
聶衛東低下頭看著牢牢鎖住自己雙手的鐐銬,緩緩的說:“我和藺超冉是被抱錯的孩子,我才是真正的藺超冉,他是聶衛東。但是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也無所謂我們到底是誰了,只要我知道我是誰就好。在我母親艾玲覺得自己生命快到盡頭的時候,她將我帶回了藺家,因為對藺家人的反感,我並不喜歡他們一家人,也融入不進去。幾次三番的離家出走,跟黃毛他們一起混,有一次晚上喝多了,黃毛和鄰桌人發生沖突,打破他們一個人的腦袋,被他們一夥人拿刀追著砍,我們跑了7條街還是被他們逮到了,他們要砍我們每人2根手指,張一水恰巧路過,說我們是他的小弟,救了我們。為了報恩,我答應他幫他賣三個月的笑氣。”
☆、錯位人生5
“藺~超冉,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天天晚上去我們賣東西的酒吧去鬧,前幾次都被我打跑,水哥眼裡容不得沙子,要是被他發現藺超冉經常搗亂,阻礙他的財路,估計藺超冉就會被他廢了。昨天他沒出現,我還在心裡誇他,這小子終於聰明瞭一回。但是沒想到的是,我們將所有東西都賣完了,明天就可以開始我想要的生活,高高興興的回到我們位於郊區的舊車庫,開啟大門,水哥兩個手下,正在一左一右用棍子打渾身是血的藺超冉。水哥聽見開門聲,向我們打招呼,洋洋得意跟我說:‘阿東,你看看你,連個毛孩子都處理不好,水哥我今天教教你怎樣清除一切障礙。你們怎麼停手了,繼續打,讓這孩子學學什麼叫社會。’”
藺超冉聽見水哥叫我的名字,睜開眼睛,我看到那雙眼睛真像媽媽艾玲的眼睛,總是水盈盈的盛滿笑意,讓人感覺很溫暖很滿足,但是此時這雙眼睛裡充滿了不解和痛苦。
我高興的走到水哥旁邊,示意黃毛王興將這幾天掙到的錢遞給水哥,水哥看見厚厚的一摞錢,眼睛一亮,高興的伸手接過王興手裡的錢。
趁著他注意力都在王興手裡錢的同時,我抽出藏在後腰間的水果刀想挾持水哥,讓他放了藺超冉,但是水哥反應快,拿手臂擋了一下,將他的手臂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他手下的人將他護在身後,與我對峙。
水哥用手死死的按著傷處,痛的齜牙咧嘴的吩咐:“給我上,打死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瞬時有幾個手下和我打了起來,場面很混亂。
王興和長劉海趙毅看見這一場面,王興問趙毅:“怎麼辦,咱們站哪一邊?”
趙毅瞪了他一眼:“你站哪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站哪邊。”說完沖進混戰的人群,拎起旁邊的椅子打暈一個拿著棍子想從身後打向聶衛東腦袋的人。
聶衛東看見趙毅出手後,與趙毅背靠背緊盯著對方的人,說:“謝了,兄弟。”
趙毅說:“客氣了,兄弟。”
雙方將後背交給對方,努力的應付著眼前的敵人。
王興站在打鬥圈外,心急的來回走動。一個水哥手下的人被聶衛東和長劉海打蒙了,看見旁邊還站著一個人,暈頭轉向的拎起棍子就打向王興。王興及時的躲閃,那個撞向了王興身後的柱子,暈了過去,水哥手下的人看到同伴撲通一聲躺在地上,旁邊還站著趕緊攤開手以示清白的黃毛,他們頓時向黃毛這邊湧了過來,開始追著黃毛打。
原先十幾個人打聶衛東和趙毅兩個人,黃毛那邊吸引走了幾個人,他們這邊頓時輕松,趙毅沖黃毛豎起大拇指:“夠義氣,兄弟。”
還在到處躲閃的小個子黃毛,心裡很難受,他還沒想好呢,不知怎麼的就站了隊,加入了戰局。他要是現在說那個人是自己撞柱子暈倒的,他們會信嗎?
追黃毛的人已經沿著舊車庫四周跑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