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包中的錢、麵包水、書本都拿出來後,看著小琅亮晶晶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說:“我可能是忘記帶出來了,嘿嘿。”
“還是我給你講吧,我給你講的是《烈火如歌》,火焰般純真活潑的如歌是烈火山莊的繼承人,作為山莊的繼承人,雖然年紀小,但是武功不俗,十九年前的塵封往事將她捲入漩渦之中……”
一人說的熱烈,一人聽的認真,但是卻抵不過睡意,天黑的原野安靜的像溫床,將他們罩在其中。
聽到人聲喧鬧,趙嘉樹醒來就看見有人正揪住小琅的衣領朝著他的臉上打去:“臭小子,還學會逃跑了,我是缺你吃還是少你穿了。”
趙嘉樹想也沒想,從男子的側方就向他撞去,成功將男子撞倒在地,小琅也被帶到了地上。
趙嘉樹快速的扶起小琅,拉起小琅就想跑,突然聽見老爹在身後喊:“嘉樹,不許胡鬧。”她回頭,果然看到人群中站著一臉不認同的老爹。
只見老爹走到摔倒的男子旁將他扶起,嘴了連聲說著“趙老弟沒事吧,小孩子調皮,不懂事。”
那位男子卻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哈哈哈大笑:“小姑娘,好厲害呀,還能將我撞到,不錯不錯。”
趙嘉樹轉過來擋在小琅身前,眼睛警惕的盯著他,那位男子正是早上來接小琅的那個人。
感受到趙嘉樹的目光,他走過來蹲在她的面前,和藹的笑著解釋:“小姑娘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他的爸爸,我來接他回家的。”
趙嘉樹向小琅詢問,小琅不太情願的點點頭,但是緊緊的攥緊了嘉樹的衣角。
趙嘉樹反問男子:“你是他爸爸,那為什麼要打他呢?”
老爹呵斥趙嘉樹:“嘉樹,過來,別搗亂,他真是小琅的爸爸。”
那個男子笑眯眯的阻止老爹:“沒事沒事,我來解釋就好。”轉過頭來看向趙嘉樹:“我呢,和小琅有一些誤會,我和他媽媽都忙,從出生後,就讓爺爺照顧他,直到前一段時間他爺爺過世,我們才將他接回來,可能是我們經驗不夠,在處理我們之間的關繫上不夠成熟,導致我們的關系緊張,在一次我的批評下,小琅生氣的跑出了家,遇見了人販子,從此跟我們失去了聯系,幸好被你爸爸救下來,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爸爸和你。”
趙嘉樹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真的?”
老爹既是欣慰又是無奈的說道:“人家是警察,怎麼能欺騙小孩呢。”
趙嘉樹聽見警察兩個字,瞬間就放下她的警惕,睜大眼睛看向中年男子:“我聽說警察都是有證件的,能讓我看看嘛?”
“好哇”中年男子亮出警察證,上面寫著明還市警察局局長,他指了指證件,開玩笑的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呦。”
惹來周圍人的一片大笑。
見趙嘉樹已經全信了:“能不能讓我跟小琅單獨說幾句話。”
趙嘉樹的夢想就是成為警察,確認他是警察還是局長,他的形象頓時高大起來,自然沒有疑慮,點點頭後,就走向了老爹。
☆、離別
趙嘉樹站在老爹旁邊密切關注著小琅和他爸爸那邊,十分敷衍的回應著老爹的教訓。
“嘉樹,你以後可不能這麼肆意妄為了,這樣帶著小琅逃跑,萬一遇見壞人了可怎麼辦,你可不要以為你的三腳貓功夫能抵擋壞人,壞人都是真刀真槍的狠勁的……”
“是”,“知道了”,“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十五分鐘後,小琅爸爸帶著還在別扭卻順從很多的小琅回來了。
小琅爸爸建議道:“今天太晚了,咱先帶孩子回去,讓孩子好好休息,老哥,你也別訓嘉樹了,我倒是覺得這孩子是真勇敢,還很果斷,假以時日,必能成材。”
聽到小琅爸爸如此大的誇獎,趙嘉樹感覺自己已經快要高興的飛起來了,她連忙低下頭揉搓著自己的衣角,掩飾她臉上的紅暈和抑制不住的嘴角。
上車的時候,小琅想要跟嘉樹他們坐一輛車,卻被他爸爸帶上了另一輛車,說有話要說。
其實嘉樹也想跟小琅爸爸一起坐,總感覺他自身的那種威嚴又克己的氣質很神聖莊嚴,讓趙嘉樹很是好奇和喜歡。
和老爹上車後,趙嘉樹終於忍不住興奮的跟老爹說了起來:“小琅爸爸好帥呀,雖然他話少,但是每一句話說出來都擲地有聲,形象又莊嚴肅穆。長大後,我也要成為他這樣的警察,讓壞人看到我都要抖三抖,不,是讓壞人看到我不敢犯罪。”
司機噗呲一聲樂了,從後視鏡裡面看著後面講的眉飛色舞的趙嘉樹,誇獎道:“小姑娘用詞很準確呀,語文成績應該不錯。你要好好學習,考上警校,我們期待你的加入。”
原來司機不只是司機,是一名便衣警察,其餘三輛車也都是便衣,此次是隨行領匯出行。
趙嘉樹真的感覺上天今天太眷顧她了,1個小時之內不僅得到了警察叔叔的誇獎,還得到了警察同志的認可,興奮的她立即做了個敬禮的姿勢,以宣誓的口吻說:“我一定會努力的,定不辜負警察同志的期望,成為一名優秀的人民警察,獻身於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服務人民。”
便衣警察彷彿看到了當初年幼的自己對警察這份職業的嚮往和執著,他聲音洪亮贊嘆:“好,小姑娘有志氣,我們警界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呢,你一定會比叔叔更優秀、更厲害。”
手肘支著車窗的老爹忍不住捂住臉,拿什麼拯救你的臉,我的嘉樹。上一秒還在心裡os的老爹,卻被趙嘉樹的一句話趕緊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