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樹”尤辰星朝著趙嘉樹跑了幾步,想起還趴在地上方嶠,又跑了回去欲將方嶠扶起,扶了一下,方嶠毫無動靜,她又用力扶了一下,方嶠依舊沒動靜,但是隱隱約約的聽見他說著什麼吧。
尤辰星低下頭湊近他,方嶠突然抬起頭,“81次,你打我81次了,趙嘉樹我跟你沒完。”
嚇了尤辰星一跳,但是看到方嶠那張滿是塵土的臉上混著兩條鼻血,就像是隻剩下兩條腿的水母,怎麼看怎麼滑稽,不知覺就笑出了聲。惹來趴在地上的方嶠的注目,她趕緊收斂心神,從書包裡面掏出紙巾幫他擦鼻血,將扶他到旁邊坐下。
方嶠用紙巾將流血的鼻子塞住,養著頭靠坐在牆角。尤辰星買了水回來,遞給他,他賭氣的沒接。
尤辰星將水倒在紙巾上,伸手幫他擦臉,但是方嶠提前一步扭過臉去。尤辰星走到另一側,看著他逃避的眼睛,誠懇的說:“你一點都不丟人。”
他還是不看她,她的雙手將方嶠的臉捧住,眼神終於對上後,她又重複的說了一遍“你真的一點都不丟人。”
“因為我知道你終有一天會變的很厲害,很強,比嘉樹厲害,比老爹厲害,比大多數人都厲害。我、嘉樹、老爹、你的父母,我們都會因為你感到很驕傲的。”
方嶠沒說話,將書包往肩上一扔,頭也沒回的說:“我送你回家吧。”
尤辰星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很肯定的呢喃“你一定會的”,追上方嶠的步伐。
…………
從漫畫書店待到快關門又去買了老婆餅的趙嘉樹剛到門口,就看見方嶠從門裡面出來。她將買來的芝麻餅用嘴叼著,雙手成拳放在前胸進入防禦狀態,口齒不清的問:“小子你打算偷襲還是報複?”
方嶠翻了個白眼,將書包甩在肩上回家去了。
趙嘉樹看著方嶠遠去的背影滿頭問號,難道方嶠被她今天打傻了。
進了門,看見老爹正拿著毛巾擦著汗。
老爹抬眼看著進來的趙嘉樹:“這麼晚才回來?”
趙嘉樹將老婆餅遞給老爹,問出她的疑問:“方嶠這麼晚才回家呀!”
老爹倍感欣慰的贊嘆:“晚上來的,練了有4個小時了,看我這一腦袋汗。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有沖勁,不服老不行呀”錘了錘自己剛才練習痠疼的老胳膊老腿。
這是開始發奮了,但是她可以很不厚道的說,他距離打敗她還有一定的距離,嘿嘿。趙嘉樹打了個哈欠,向老爹擺擺手,回去睡覺去了。
老爹見她要回房間:“丫頭,幫老爹打個洗腳水去。”
趙嘉樹頭也沒回的回道:“讓小琅給你打去,我還沒原諒你們呢!”
老爹憤怒的叫:“小氣的丫頭,心眼跟螞蟻那麼大。”
在老爹的注目和吐槽下,趙嘉樹自顧自的打水洗漱睡覺。
☆、不情願的補習
“嘉樹,快走啊,前面就是我家了。”尤辰星催促著後面像蝸牛一樣慢行的趙嘉樹。
趙嘉樹一會兒看看樹上的小鳥回巢,一會兒看看老奶奶帶著散步的小孫子,再數數天上的雲彩有幾朵,路邊開的是什麼花。
在尤辰星的第7遍催促後,她終於忍不住了,走到放空的趙嘉樹身邊,拽起她的胳膊一路疾馳,直接將她推進房門,站在玄關處向裡面喊:“媽,嘉樹來了。”
趙嘉樹在路上已經盡可能的拖延了,一路上的糾結遠沒有這時的手足無措更讓她感覺不安,看著不知蜿蜒到何處的走廊和已經換拖鞋的尤辰星,陌生的環境和將要面對的人,使她藏在袖中的雙手緊緊握住,指間戳著掌心。
隨後聽見柔軟的拖鞋擦擊地面的聲音,她知道有人正在靠近。
走廊的轉角處轉過來一個身影,一身居家服的尤媽李女士圍著圍裙手拿菜刀的出現在眼前,頭發隨便的用發卡別在腦後,還有兩縷垂在兩頰邊。這跟她平時身穿正裝,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略顯嚴禁莊嚴的形象,好似兩個人。
此時的她變得更親切、溫暖,沒有那種距離感和疏離感。
只聽尤辰星略帶驚恐的喊道:“媽媽,你在做菜,爸爸呢?”
尤媽將頭發往耳後順了順,奈何頭發太短,又滑了出來,於是她只能放棄,雙手合十的將菜刀放在中間,溫柔的對她們說:“他今天組織期末學校幹部會議,要晚點回來。今天是嘉樹第一天來我們家,我要露一手。嘉樹,歡迎你來我們家!”
但是從尤辰星和趙嘉樹的角度來看,只見尤母手拿菜刀對準她們,說著歡迎的話,保持著溫暖的微笑歡迎她們。
趙嘉樹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這畫面怎麼這麼驚悚呢。
尤辰星將尤母拉倒一邊,指著菜刀不贊同又無奈的說:“媽,這不是教鞭,這是菜刀,不能拿刀指著別人。”又小聲趴在媽媽的耳邊說:“你這樣很像怪阿姨,就是那種誘惑小朋友進入房子後,準備”尤辰星的手在自己的頸部做了一個橫向切割的動作。
尤母這才後知後覺的放下菜刀,轉過頭對趙嘉樹說:“嘉樹快進來,穿那雙粉紅色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