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荊赤推開院門,經過千源身側,腳步停住,眼眸望著院內,聲音清幽縹緲道:“尹素外強中幹,不要讓她有了希望在絕望這比殺了她都痛。”
千源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揚手一揮,在易修荊赤進入院內後關閉了院門,腦海中回蕩著剛剛易修荊赤那句話,不要讓她有了希望在絕望,這句話一次次在腦海中回檔,眼前仿若略過了自己心心念唸的那人對自己咬牙切齒時候的模樣,一臉寵溺幸福的笑意,當看到那年兒的時候一臉狠厲,道:“原本還想讓你活的久一點,這下很不好完了。”
年兒搖頭雙手爬到千源面前,一臉驚恐道:“不不不,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若殺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千源冷笑一聲,抬腳將年兒踢出數米遠,周圍數道黑影已經出現,將那小燕已經拉走,千源看著那已經嚇呆的年兒道:“你以為你憑什麼可以進入王府,你應該很清楚你爹是修家的走狗,透過你,我們已經拿到了一部分證據,至於其他的,下陰曹地府等著你父親來告訴你吧。”
院門突然開啟,雪無露出頭瞅著那還在廢話的千源,美目一登不耐煩道:“王妃說,反派都是思雨廢話多,正派是廢話多才殺不了反派,你自己看著辦。”
千源頓時一口氣米上來,臉色充斥著紅暈,揚手對著那坐在地上的年兒腦袋之上一掌,“丫的,這下倒好,沒踩屎卻一身臭。”
反派死於廢話多?
正派因廢話多而殺不了反派?
精闢!
以後殺人時候,先殺殺完了在對著屍體說!
雪無瞅了那一眼那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年兒,眉頭一皺,幽幽道:“可惜了這些孩子們了。”
一旁千源眉毛一挑,恢複了邪魅之色道:“不會吧,你火靈魔也有同情人的時候?”
雪無一身紅衣飛舞,天際一抹光芒緩緩而出,慵懶的依靠咋院門,看向邪魅妖嬈的美人面千源,道:“以前不會,但自從跟了王妃我會了,有時候要斬草除根,有時候需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努力前行的機會,這是王妃用實際行動告訴我的。”
千源眼眸一閃,看著面前一向出手狠辣的火靈魔,仿若不認識她了一半,再想起之前在丞相府看到的一幕,那女人善良?
為什麼他沒有發現?
那可是直接撕裂人體啊?
善良?跟那個女人不搭邊吧?
“火靈魔,你確定你說的事剛才進院的那個女人?比男人還狠絕的女人?善良?呵呵……本少覺得你想多了,”千源一副你果然抽了的表情,輕輕搖搖頭,轉身處理那些人去了。
雪無依靠在房門前,看著那天際一抹晨曦,臉上冰冷神色緩緩輕柔許多,伸出手仿若要捉住那陽光一般,緩緩看著自己粗糙的手輕聲一笑道:“我還能感覺到溫暖,生活在陽光下,”低頭一笑,緩緩走進院內,正好看到站在門口對自己找手的自家小姐,“夫人?”
雪無身影一閃,出現在門口,看著自家夫人問道:“夫人,怎麼了?”
易修荊赤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出一個“噓”的動作,對雪無招了招手,緩緩關上屋門,與雪無坐在院落之中一石桌旁道:“沒事,他們雖然都受傷但禦醫做的不錯,”輕笑一聲,“我就是看你靠在門前,就像是要成仙一樣,叫你一聲,怎能讓你成仙丟下我!”
雪無嘴角一抽,額頭劃過一絲黑線,冷冷道:“幼稚!”
易修荊赤挑挑眉,道:“我這叫時刻保持年輕的心,我是永遠的十八歲,誰和你一樣明明十八歲活脫脫就是個八十歲啊!”
雪無眼角一抽,紅衣飛揚,冰冷的臉微微抽搐了幾下,“荊明寒在一個時辰前到了鯉躍居了,是否要把他接到王府?”
易修荊赤臉色晦暗不明,眼眸幽暗之光流轉,淡笑一聲道:“到王府做什麼?荊明寒拿著證據直接交給帝都府尹,聖君那邊就會知道訊息了,與我們冥王府有什麼關系?”
雪無眉頭一皺,看著易修荊赤問道:“可我們已經將丞相府包圍了,這件事已經與我們冥王府脫不開關繫了,在做這些是不是也沒用了?”
“一人一個腦子,這一切是做給聰明人看的,”易修荊赤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之中冷光略過,“冥王哪來的這麼大權利,若是聖君不鬆口他敢?雖然咱們知道他敢?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雪無有些明瞭,道:“也就是讓那些老狐貍以為是聖君要對丞相府出手?”
易修荊赤點點頭,道:“深居朝堂越多越自以為是的人越多,他們想的也很深,所以這招就是對付他們的,讓他們不得不信,”微微一頓,摸了摸鼻子,“這也得皇上和太後的配合,不然也做不成。”
應該是九九事先透過氣了吧!
可是易修荊赤不知道某人懶得根本沒去皇宮,也幸虧太後一直知曉帝都情況,不然還真以為這冥王要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