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安晚記得,好像是可以讓來賓休息的休息間……唔,這人也來參加晚宴?是不是個有身份的啊。
安晚胡亂猜測著,唐卿寧不告訴她,真撓心肝。
顧隨意和那家人聊了一會兒,三言兩語打發了他們。
“隨意,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小男生看你,臉都紅了。”
臉紅的純情小男生什麼的,真的是太可愛了。
顧隨意挑了挑眉:“有嗎?”
“絕壁有。誒,你都沒看到,今天你剛來,會場的那些男的都在看你。”
安晚說得斬釘截鐵,她看顧隨意,上下打量她,覺得她家的隨意簡直太漂亮的,她又想起剛才聽到別人說隨意難聽的話,很氣憤,“隨意,剛才那些背後說你話的人,她們怎麼能那麼說你。”
安晚做出擼袖子的動作,一副要幹架的樣子,替顧隨意打抱不平。
顧隨意倒是不在意,漂亮的臉上表情一派輕松:“嘴長在她們身上,愛說讓她們說去。”頓了頓,她笑,“卿寧讓你來看著我,你現在這樣是要慫恿我打架?”
“沒。”
安晚被這麼一問立馬蔫了,嘀咕著,“你不生氣啊,要是我,肯定氣瘋了,想要撕爛她們的嘴,看她們敢不敢那樣說我。”
“再生氣,又有什麼用?”顧隨意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個動作她做起來竟然很優雅,小表情十分高貴冷豔,“懶得理她們。”
“你還真能忍。”
“忍嗎?”顧隨意斂了眸,輕笑一聲,“不是忍,只是……習慣了而已。”
安晚視線輕掃過顧隨意嬌豔的面龐一眼,不再說話。
她兼職隨意的助理,才沒多久,以前只在網上報紙媒體上看到關於隨意的負面報道,並沒有像今天這樣,很直觀的處在一個,周圍很多人都在惡意對著隨意的環境裡。
安晚嘗試把自己代入顧隨意這個角色裡,如果剛剛會場裡的人說的是她,說她狐貍精,放蕩,出來發馬蚤勾.引人,她估計早就受不了了。
“再說……”
顧隨意話鋒忽然一轉,她冷冷笑了笑,“她們自己的男人管不住,怪到我身上來,也真是有臉。”
她這話的語氣是高高在上的鄙夷和不屑。
男人看別的女人,那些女人不去說自己的男人,反而怪起被看的女人,這就好像男的了女的,卻怪那個女的不應該自己一人出現在街上一樣。
簡直是可笑的邏輯。
安晚認真想了想,好像就是這個理,隨意棒棒噠。
“對了,隨意,我剛才好像看到上次去你家的那個……”安晚的話說了一半。
“去我家的哪個?”顧隨意拿了一杯香檳,纖細素白的小手一口一口小口喝著酒,漫不經心地問。
燈光下,香檳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
安晚想起唐卿寧的叮囑,這件事好像是不能告訴隨意的:“沒,看錯了。”
她的小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這幾天某寶東西賣得多,發貨發傻了。”
“好吧。”顧隨意很無奈。
兩個閨蜜在角落聊著天,等著八點的時候,慈善晚會正式開始。
“顧導。”一道熟悉又讓人厭惡的聲音響起,顧隨意沒有轉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鄒興手裡端著一杯酒,正在往顧隨意這裡走過來,走到顧隨意麵前,站定,肥胖的臉上和顏悅色帶著笑:“好久不見了。”
顧隨意不想搭腔,見著鄒興她就覺得不舒服。一個對著她有那種想法的老男人,無論如何,也讓她舒服不起來。
但又想起唐卿寧的叮囑,她淡淡道:“好久不見。”
她這樣明顯不待見的態度,鄒興也不介意,他舉起酒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