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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末班的這幫學渣操作很溜，但總覺得哪裡不對，這是在套路她吧？
月傾陌清清嗓子，很認真地道，“恕我直言，雖然我甲班來的，但我本該在丁末班的，大家的水平半斤八兩。”
“我見過大師姐煉器，爐火純青的手法，比黃大師還是強了些的。”顧雲策好整以暇看著她，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見過我煉器？”目前還只是上理論課沒實操過啊，而答應王七的鞭子她也還在收集材料階段。
顧雲策湊到月傾陌耳邊低聲道，“天狼谷外，我親眼見過大師姐煉器畫符。”
他出身煉器世家，該有的眼力還是有的。就當天所見他可以斷定，月傾陌對符籙煉器的造詣，但絲毫不輸家裡的四品長輩。
她能三番五次被錢院長特招不是巧合，是有真本事。考1000點不是成績差，是想考多少考多少。
“額……”那一幕竟然被人給看見了，這……有點不妙啊。
月傾陌下意識看他一眼，或者她應該殺人滅口？
顧雲策畢竟是世家出身，那涼颼颼的目光什麼意思他立即心知肚明，無奈苦笑，“大師姐放心，我顧雲策不是多嘴的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指點一二。”
月傾陌還是用詭異的目光看著他，這小夥子看著一副公子哥的德行，腦子轉得還挺快。
顧雲策被看得頭皮發麻，指指那可憐兮兮的秦安，“你也看到了，雖然是我們丁末班也是有老師的，其實我們都是被放棄的人。”
“既然設定了丁末班，為何又是這種放牛吃草的態度。”至少在月傾陌看來，阮宮長和錢大師真當得起師德二字，既然收了這樣教實在很不合理。
說起這件事，顧雲策也有些尷尬，似乎很難以啟齒。
糾結了好一會，才指著旁邊的弟子們，“你自己看看……”
月傾陌抬眼看過去，這才發現五十多個弟子，至少四十來個不務正業。泡妞的，談戀愛的，嗑瓜子的，丟小紙條的，睡覺的，還特麼有吹笛子的，彈琵琶的……
不，這不是天工班，這是街頭賣藝。
月傾陌忍不住滿頭黑線，“所以，你想說明什麼？”
顧雲策將她拉到旁邊角落裡低聲道，“你不明白丁末班的貓膩吧……”
原來在僧多粥少的君陽學宮，連丁末班都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有一部分確實是考核過1000又達不到錄取標準的天驕，但大部分是有點本事又沒什麼真本事的世家紈絝弟子，家族實在管不住了，多花點錢放到學宮混個出身，將來議親或拜師都能成為優勢，就跟出國鍍金一個道理。
當然，預備弟子也是弟子。最初學宮是想管的，但前幾屆的丁末班實在是臭名昭著，根本沒有老師願意過來，最後派了老實巴交能力一般的黃大師過來。
黃大師木訥能力又低微，課堂上經常被抓住錯處羞辱，最後只能派個徒弟過來當替死鬼。
錢院長也不是沒有想過換個老師，問題是一提丁末班所有老師敬而遠之。大家一致表示，寧願退出學宮，不願教丁末班。
所以，才開學半個月，丁末班就成了現在這副放牛吃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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