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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寒下意識看向一臉蠢萌的月傾陌，忍不住深深一嘆，“我的脾氣你知道的，你走吧。”
“可是……”
“走。”曲無暇還是不甘心，但曲無意卻已經回過神來，不由分說帶著她離開。
兄妹倆一直到了護國神宮外，曲無意才算放鬆下來，認真盯著曲無暇，“無暇，你和太子殿下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聽不懂？”
曲無暇若無其事擦擦臉上的淚水輕笑，“我若不如此，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們？”
曲無意皺眉，“你知道他的身份？”
因為妹妹年紀小修為低，他一直隱瞞著夜天寒的真實身份想得到時機成熟再告訴她。可看她的意思，她是知道的。
“我是聖女啊，有什麼是我不該知道的？”曲無暇反問。
曲無意無言以對，只能默默道，“他說你是妖魔界來的，到底怎麼回事？”
曲無暇若無其事笑道，“哥哥該不會懷疑我是妖族魔族吧？你別忘了，連天道都承認了我的身份。至於那些話，不過是我說來騙他的而已。”
曲無意還是覺得哪裡不對，但想到這個妹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也無話可說。
天道盟在妖魔界也是有些眼線的，他可以知道妖魔界的事，無暇自然也可以知道。
他嘆口氣，“走吧，回曲家一趟。”
“回曲家？”
曲無意的目光漸漸轉向高聳入雲的塔頂，“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守護住東陵的氣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而另一邊，夜天寒依舊站在原地，愣愣看著曲無暇消失的地方，許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一隻雀鳥撲騰著飛過，他才動了動腳步轉過頭看向月傾陌，“走吧，先把氣運取走了。”
“哦……”她同樣一臉呆滯，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嘴上雖然答應著，腳下卻毫無動靜。
“月傾陌？”
月傾陌一個激靈回過神脫口而出，“可不可以叫我傾陌？你叫她無暇，那你叫我傾陌吧。”
叫傾陌自然親密些。
但夜天寒被她突如其來的要求弄得莫名其妙，耐著性子解釋，“我叫她無暇是因為小時候我們一起上過課，自幼熟識。”
月傾陌垂下眼瞼，用腳尖踢踢地上的沙石，小聲嘀咕，“我真是愚蠢是不是？你們倆不但自幼青梅竹馬，還有很多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結果……我居然天真當讓你去殺她。”
她一向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從來不會如此消沉。
夜天寒更迷糊了，“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被天雷給劈壞了？”
月傾陌搖搖頭，噘著嘴嘟囔，“不知道，就是看你跟她熟識不舒服。”
“跟我熟的人多了，比如冥風。”
“我說的是女的。”
“鳳凰也跟我熟識，還有我娘。”
月傾陌終於抬起頭無語地看著他，好半晌才翻個白眼失笑，“為這種事情不高興，我真是腦子有毛病。你這種變態，就應該拉進黑名單才對。”
“……”夜天寒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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