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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蒼玄是落魄子弟出身，年少時不知受了多少冷眼。
所以他這輩子，相當要臉。寧可掉塊肉，不能丟面子。
月傾陌的這一招，還真捏住他的軟肋。
他沉默半晌，“你要多少？”
“現在要靈玉你肯定拿不出來，先把欠條簽了，回頭我將花落知多少拿到玲瓏閣空拍，以最後的成交價為準。”
“你……不要太過分。”白蒼玄一聽，差點暈過去。
四品靈器原本就稀有，玲瓏閣的成交價那都是天價啊，她竟然，竟然……
“什麼叫過分？我要是賣花落知多少當然拍賣。我自己的東西，我還沒有處置的權利？”
白蒼玄：“……”
花老爺子，“……”口口聲聲說她被欺負，看上去怎麼那麼像白蒼玄被她給欺負？
還拿到玲瓏閣開拍？
姓曲的沒一個好東西，這種自毀聲譽的買賣會做才怪。
在他們倆無語的目光中，月傾陌慢悠悠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張白紙，“算了，天工坊四品靈器的價格約一百萬上品靈玉，就按這價格算吧。不過你可要快點做決定，我變卦可是很快的。”
四品靈器，倒也值一百萬上品靈玉。
算了，一百萬就一百萬吧，總比拍賣強。反正……這些東西，他遲早拿回來。
“好，如你所願。”白蒼玄接過白紙，用手指虛空寫完欠條，再滴血立契。
隨著一道金光閃過，契成。
月傾陌收回契約，滿意的點點頭，“好了，今晚的事到此結束，大家回吧。花老爺子，麻煩您將這兩刺客帶回去，查查究竟是誰在他們身上動手腳。”
花老爺子狠狠瞪白蒼玄一眼，“要能查我早查了。”
“……”白蒼玄計劃如此周密，當然不要可能留下破綻，她這麼說只不過想惡心惡心他。結果……花長老，你有點耿直啊。
月傾陌聳聳肩，朝滿院子人擺擺手，“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
寧氏和白清漪被關在祠堂，白蒼玄偃旗息鼓。在這個時候，誰都知道月大小姐今非昔比。她一聲令下，誰也不敢有異議。
王氏和李氏也老老實實向月傾陌行了個禮，帶著各自的下人離去。
走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多看她幾眼，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寧氏帶著女兒回到海棠院，讓身邊伺候的人都下去。白清樂一看這架勢，忍不住嘆口氣，“娘，您是不是覺得我做錯了？”
王氏搖搖頭，也深深嘆了口氣，“我始終記得，當年是大嫂給了我們孤兒寡母一條活路。”
丈夫去世的時候清樂只有三歲，雖然手裡有點嫁妝，但族人虎視眈眈，母女倆差點被害死。
那時候月靜海尚在，白蒼玄謹小慎微。
還是月縹緲知道她們的處境，親自上門將她們母女接進月府，她們才可以有這麼多年的安穩日子過。
“爹說過，知恩圖報。”
“你爹說的當然沒錯，但從今以後，我們倆都要小心。”
王氏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寧氏看起來溫柔賢惠，但心思之歹毒可謂罕見。今天清樂明目張膽跟她作對，只怕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白清樂垂下眼瞼，盯著自己被捏得紅腫的手掌，“娘……你想要回您的嫁妝嗎？忍氣吞聲這麼多年，足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