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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錚幾聲……
劍意爭鳴。
其他三個老嬤嬤嚇得面如土色，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密密麻麻的劍光已經來到眼前，挑進血肉裡。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手筋已經被挑斷。
“啊……”
隨著三聲慘叫，三把刀咣當咣當掉下來。
鋪天蓋地的劍影漸漸褪去，四個老嬤嬤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膽寒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我的劍，出鞘，非飲血不回。”月傾陌單手執劍，鮮血一滴一滴順著劍尖滴在地上，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
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卻宛如來自地獄。
“大小姐，奴婢有眼不識泰山，您饒了奴婢吧。”
那可是寧氏的四個護衛嬤嬤，殺人如麻。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被月傾陌給廢了。
春桃和其他兩個小丫鬟早就嚇得魂不附體，戰戰兢兢勁磕頭求饒，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月傾陌用劍挑起春桃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大小姐住的屋子，應該是什麼樣？”
“奴婢這就去打掃，謝大小姐饒命。”春桃渾身發抖，一邊回答一邊起身，手忙腳亂帶著兩個小丫頭進屋去打掃。
四個老嬤嬤對望一眼，膽戰心驚地伏著身體想溜走。
月傾陌‘刷’一聲從身上撕下半截袖子，緩緩擦拭著劍上的鮮血，一字一頓，“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樣子。既然敢帶本小姐來這種鬼地方，就給本小姐打掃幹淨。”
四個老嬤嬤渾身一顫，咬著牙轉過身。
她們幾個可從來沒有幹過粗活，月傾陌這賤人竟然敢得寸進尺。
哼，先讓她得意著，用不了幾天，夫人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
天矇矇亮，白蒼玄已經起身。
寧氏伺候著穿了衣服，又伺候他用早飯。天氣微涼，熱騰騰的白米粥吃在嘴裡別有一番滋味。
剛用了幾口，就聽到外頭有人哭天搶地，“夫人，您可要給老奴做主啊。”
“夫人，是伺候大小姐的四位嬤嬤和春桃回來了。”丫鬟挑開簾子走進來稟報。
白蒼玄頓時沉下臉，粥也不喝了，重重砸在桌上，“讓她們進來，我倒要看看，她又鬧什麼么蛾子。”
“老爺消消氣。”寧氏忙給他捧茶，讓丫鬟出去叫人。
過了片刻，七個灰頭土臉的下人依次走進來。人還沒到呢，一股帶著黴味的灰塵撲面而來。
四個嬤嬤，三個丫頭，個個灰頭土臉。春桃更是雙頰紅腫，一看就是被打的。
白蒼玄下意識捂住鼻子，不悅地皺眉，“怎麼回事？大小姐怎麼折騰你們了？”
春桃的眼淚頓時滾下來，哭得梨花帶雨，“回侯爺，奴婢奉命伺候大小姐去休息，誰知道大小姐不願意去客房，非要折騰著去荒廢多年的梧桐苑。奴婢勸了幾句，大小姐居然動人打人。”
寧氏已經眼尖地發現四個嬤嬤手上都在流血，嚇了一跳，“你們的手怎麼回事？老爺一向以仁厚治家，她竟敢動用私刑？”
李嬤嬤老淚縱橫，哭著爬上前，“春桃姑娘被打成這個樣子，老奴想著侯爺一向以仁厚治家，上前攔了一下，大小姐……大小姐竟然挑斷老奴的手筋，還……還最後還硬逼著我們將屋子打掃幹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