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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你也不必擔心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已經習慣了。”方逸舒抬眼看著月亮,眼淚憋了回去。
“如果有什麼能夠幫忙的,我願意幫你。”裴玉澤站在逸舒的面前,真誠地講道。
方逸舒被他的真誠所感動,良久以後才開口道出了一個秘密。
其實方逸舒並不是方軒現在的妻子所生,“我其實只不過是一個農婦的女兒,二十年前,我們現在鼎鼎大名的方軒方大人不過是一個落魄的少爺,當初他與家中人反目,離家出走,在外只能靠行醫看病為生,而我的母親,靠種植藥材為生,一來二去兩人便熟識了
當初我娘並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方家二少爺,只知道他是個醫術高明,為人和善的醫者,便一心陪著他,他發燒感風寒,我娘徹夜煎藥,陪著他,他染了病,別人不敢接近他,只有我娘,依著他的指示煎藥照顧他,為了他,我娘什麼都願意做。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他的父親終於消了氣,讓他回去,他就這樣什麼話都沒有說,便離開了我的母親。沒留下一句話!”此刻的逸舒眼中滿是對父親的不滿,充滿著少年的叛逆。裴玉澤沒有多話,只是靜靜地與這個憤怒的少女依靠在欄杆上,聽著她的言語。
“我的母親就一直等著,一直等著,在曾經他與她一起住過的地方,在河邊種草藥,去集市上的醫館裡賣草藥,她一個二十歲的少女卻恍惚間活成了一個三四十的婦女的模樣,終日沒有了笑容,有媒人來說媒,她也都一一回絕了,連對方的一點情況都不想聽。
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方軒最終還是來接她了,那天她笑得可開心了,以為自己終於等到了愛自己的人,什麼都沒有要求,拎著一個藍布包裹便跟著方軒進了方家的大門,什麼熱鬧,什麼婚禮,全都沒有,方軒就像是在街上撿了個東西就這樣回了家。”逸舒的眼中的淚水終於不可遏制地流了下來,臉上寫滿了對自己母親遭遇的感慨,還有怒其不爭。
“呵,但就算撿個東西回家,在方家也要向大老爺報備,方老先生說服了自己的父親,三天三夜之後才答應方軒納妾,什麼都沒有,方老先生對我娘說了一句,我爹同意了,我娘便開心了,女人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誰會知道之後的日子會怎麼樣呢,這時的方老先生早就有了我的大哥和二哥,正房大太太倒是個好人,沒有過多的為難我的母親。誰都以為日子就會這樣繼續下去,誰都以為感情會長長久久永遠不變,我那愚蠢的娘親便是這樣想的。
三年以後我生了下來,因為不是個男孩兒,方老先生對待我孃的態度立刻變了不少,陪她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外人都以為我是方家的掌上明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最該寵愛我的人,我的父親卻從未真正地關心過我。
我的母親自此彷彿被拋棄了一樣,生了一場重病便走了……”逸舒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