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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月突然想到,也許明天,也許後天,裴玉澤便會開始煉製毒藥,到現在四樣藥物都已經完全集齊,裴玉澤沒有理由再拖。
我們的交易也總算結束了吧。舒清月心裡暗自想到。
不一會兒裴玉澤便帶著一水壺的水向舒清月跑來。他跑起來的樣子一點都不瀟灑,在舒清月的眼裡倒像是隻還不會飛的鴿子,跑起來一搖一擺的,舒清月想著想著便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麼?”裴玉澤對舒清月突如其來的笑有些疑惑。
“笑你跑起來的樣子,一搖一擺地,”說著舒清月還坐在地上開始模仿起了裴玉澤跑起來的動作,“像一隻不會飛的鴿子,哈哈哈……”
“好啊,你竟敢取笑我!”說著裴玉澤便把大手向舒清月的胳肢窩處伸過去,“看我好好收拾你。”
兩人笑鬧著,火光搖曳之中兩個人的笑容是如此美麗,此刻他們只擁有彼此,身上既沒有什麼重大要務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們擁有的僅是彼此而已。
兩人停止笑鬧以後,裴玉澤便對舒清月說,“我打算明天就煉製毒藥,我希望你能給我護法,”裴玉澤看著舒清月的眼睛,“清月,這次煉制很重要,在煉制的七天之中,不能有任何人的打擾,我希望你不讓我失望。”
舒清月本想問等他煉制完毒藥以後怎麼辦,她怕得到讓自己失望的回答,又迫切地想知道裴玉澤的意思,但話在心頭一轉,還是嚥了下去,舒清月只輕輕點點頭,便說自己困了,便睡了過去。
裴玉澤本想說,等煉制完毒藥以後兩人便成親,永遠在一起。但看舒清月臉上些許不悅的顏色,裴玉澤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火光之中裴玉澤看著舒清月側躺著的背影,不禁思緒萬千。自己魔族的身份終將會暴露,到時候的舒清月還會像現在這樣守護在自己的身邊嗎?煉製毒藥的時候自己便會露出些蛛絲馬跡,那時候的舒清月會打破自己的計劃嗎?
裴玉澤向來生性多疑,這是他改不掉的毛病,就連對舒清月,他也依舊會有些疑惑,但他知道自己是愛她的,就算最後破功,煉制失敗,他也沒辦法對舒清月做些什麼,就算最後舒清月一劍抵在自己的胸膛上,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接受。
畢竟,沒有一個人能為他付出那麼多,也沒有一個人能讓他付出那麼多。
還不是因為愛情啊。
周圍的樹木靜默地立著,黑黢黢的影子連著天際線,蔭影濃重,看上去似乎是暈不開的墨跡,在宣紙上濃重的一筆,彷彿一進去就出不來。
裴玉澤抬起頭,望了望疏朗的樹梢,沒有樹葉,枝頭空曠,沒有語言,一副冷峻的神情。在濃重黑色的夜幕上,有一彎微黃的勾月,露似真珠月似弓,說的就是這一刻的情景吧。
再就是稀疏的簡單幾顆星子,像是鑲嵌在這無限的夜空中。遙遠而渺小,一如我們的人生。
微黃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悽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
那一夜,徹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