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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轉頭尋找裴玉澤和舒清月兩人:“你們兩個,明天到雪香殿南大殿等我。”
舒清月和裴玉澤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院長找自己。兩個人各有自己擔心的事兒。裴玉澤擔心的是剛剛的情況被院長看出了端倪,院長莫非已經知道了自己真實的身份?
而舒清月擔心的是那天自己偷闖修書閣榕樹怪已經告訴了院長,院長這才找她算賬?但為什麼又要叫上裴玉澤呢?
兩人面面相覷,“別想了,”裴玉澤看著回去的路上舒清月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提醒她,“這不是還有我呢。”說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只對舒清月才有的笑容。
“我只是不明白,院長為什麼會突然叫我們兩個人……”裴玉澤打斷了舒清月:“別擔心了,該來的總會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舒清月與裴玉澤便在雪香殿的南大殿等候院長。等候了大概半個時辰,院長才出現。
“跟我來,”院長見到兩個便將他們帶入一旁的小室入座。
這間小室僅有二十見方,牆上掛著不少書法字畫,舒清月仔細端詳了一遍,都是些描寫景色的妙句,詩畫也都是些山河湖海的大手筆,都蓋了炎汝琛的紅章。看不出炎汝琛雖然素來被人稱作身手矯健的豪傑,但沒想到他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
房間的北面放著一方茶案,五隻小小的茶杯圍繞著茶壺安放在茶盤上,每一樣茶具上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圖騰,炎汝琛先在案前盤腿坐定,用手示意舒清月和裴玉澤也坐下。
炎汝琛雙手一拍,房間裡突然響起悠長的古箏,炎汝琛在古箏的伴奏下,主泡火薰香。淨手,炎汝琛手掌運氣,立刻冒出一簇火苗,將壺中的水立刻煮沸。
“這水是我收集了七天早晨的露水,每一滴的露水都來自仙池邊的紫竹葉上,七天才收集了這麼一壺。”炎汝琛將沸水倒入壺中,又迅速倒出。
炎汝琛一邊面露微笑,一邊將沸水再次入壺,倒水過程中壺嘴“點頭”三次,即所謂“鳳凰三.點頭”,向客人示敬。
“水要高出壺口,用壺蓋拂去茶末兒。”院長解釋道。
院長又蓋上壺蓋,用沸水遍澆壺身,用茶夾將兩個被子分組放在茶托上,“這是聞香杯,這是品茗杯,已被用來聞茶香,一杯用來品茶味。”
院長將茶湯分別倒入聞香杯,茶斟七分滿。雙手奉茶,裴玉澤和舒清月恭恭敬敬地接下,“要先聞,再品。”炎汝琛提醒道。
炎汝琛將茶湯倒入品茶杯,輕嗅聞香杯中的餘香,三指取品茗杯,分三口輕啜慢飲。
“汲來江水烹新茗,買盡青山當畫屏。”裴玉澤呷了一口茶感慨道,“沒想到院長您還有這樣的閑情雅緻。”
“別人看我是個粗糙莽夫,但可沒那麼簡單。”炎汝琛倚在窗邊,“泉從石出情宜冽,茶自峰生味更圓。”
“院長,你這次叫我們過來,不會僅是為了品這鐵羅漢吧?”舒清月只想早點知道院長叫他們前來的目的,便不再拖拖拉拉,直截了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