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恆越聽見這話,臉色慘白,他再不敢說話。
這防城軍原本是護衛京城的軍隊,若是讓皇上知道他竟然私自調派,只怕他頭上這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裴玉澤不理會舒恆越,繼而又道:“父皇得知此事,雷霆震怒,命我來看看舒將軍這是在做什麼,不想正巧,兄長也在。”
舒清月聽見這話,不由笑了出來,立刻道:“太子殿下這一次可是冤枉旁人了。”
裴玉紹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他想讓人將裴玉澤叉出去,可裴玉澤手放在腰間,有意無意的擺弄著腰間的金牌,他知道那是皇上給他的,只要他有所動作,裴玉澤都能立刻上報。
有了那塊金牌,就能隨時入宮見皇上。
他就算是太子,若是被父皇知道做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免不了受重罰的。
“你說回孃家用晚膳,怎麼卻是這樣的。”裴玉澤見裴玉紹不說話,竟轉而伸手幫舒清月理了理亂發。
他的語氣溫柔,就好像舒清月是他今生摯愛一般,舒清月聽得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她正欲躲開,卻聽裴玉澤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道:“配合我。”
舒清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不動聲色的指了指屋外。舒清月立刻明白,屋外定然還有人在,她於是也捏著嗓子道:“原本是這樣說的,不想爹爹不喜歡我嫁與你……”
舒清月話還未說話,她就感覺身旁的裴玉澤身形一抖,她轉頭看去,只見他竟然在憋笑,一張冷清的面龐都有些扭曲了。
舒清月臉上一紅,伸手就往他腰上狠狠一掐!
裴玉澤臉色一變,一口氣不順,就開始不自覺地咳嗽起來。舒清月立刻裝作關系的樣子,靠過去,扶住裴玉澤的身子就毫不客氣的握緊拳頭往他背上狠狠砸去!
裴玉澤只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一般,心中有苦,卻說不出來,他扭曲著臉,眼中蘊著淡淡淚水,狠狠瞪了舒清月一眼,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自己的身子。
舒清月有些得意的勾起嘴角,她一隻手還扶著裴玉澤,一付關切樣子。
落在旁人眼中,這是何等情深,裴玉紹看得眼紅,正欲說話,身後一個小廝跑過來,對他說兩句,他臉色一變,一聲招呼也沒打,便跟著那的小廝離開了。
舒恆越見狀,心道不好,也悄悄的跟著裴玉紹離開了。
舒清月好奇的探頭過去,裴玉澤只在她身後冷笑道:“別看了,父皇在外面,只怕他們是叫父皇找去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剛才那樣,也不怕被人知道你身上有靈力?”舒清月絕不相信他是偶然路過。
裴玉澤淡淡得看了她一眼,只是搖了搖頭:“出去再說。”
“好,杏兒,走了。”舒清月轉身喚了一聲,杏兒便立刻跟過去。裴玉澤被舒清月那幾拳頭砸得渾身暗痛,他咬著牙,心中無奈。
舒清月扶著他出去,只見馬車已經等著了,三人上了馬車,裴玉澤一口氣才鬆下來,他瞥了舒清月一眼:“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你自找的。”舒清月哼了一聲,轉頭不去看他。馬車路過街角的時候,她探頭看出去,果然看見深處停著一輛黑金相間的馬車。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罵聲,舒清月不禁勾起嘴角,不想裴玉澤卻在她身後幽幽說道:“你還笑,這一次,只怕京城你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