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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舒清月站在門外，她思索片刻，當即跪了下來。
聽見外面輕微的聲響，老會長有一瞬的驚訝，他起身，走到舒清月面前。
低頭看著她略帶淩亂的打扮，心中已經明白她是為何遲了第一次大會。
舒清月跪得筆直，彷彿身體中有一根鐵柱支撐著她。這份傲骨，讓人敬佩。只是過剛易折，特別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
他看得出來，舒清月並未傳言中那樣的廢物，她身體中流淌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而且她的確擁有靈力。此等可塑之才，他已經許久沒見過了。
所以，他不能讓她折在那些勾心鬥角之中。
“知道你錯在何處麼？”
“錯在未曾參與重要宴會，”舒清月如是說道，老會長微微點頭，眼中有些失望，不想舒清月接著便又說：“亦錯在不隨波逐流。”
老會長聽見這話，微微睜大眼睛，他有些急迫的問道：“此話何意？”
“人們總不願意看見有人比自己更加強大，也不願意看見人比自己弱小太多。”舒清月說罷，冷笑一聲。
這些小伎倆，她工作之時就看得太多，以前選擇法醫便是因為這份工作不用與人多做接觸，不想到這個地方終究也逃不開。
老會長只當這人是家中嬌養的大小姐，不想竟也能看出這些，心中更是滿意：“那，你該如何應對？”
“不應對。”舒清月說著，抬頭望向老會長：“來這裡我是想學習一些要知識，而非想要爭奪名聲。”
“既是如此，那你便去百草閣思過半月罷。”老會長點了點頭。
他心中對舒清月滿意至極，這裡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藥劑師資格者了，藥亦是毒，原本沒有好壞之分，只看用藥之人的心境。
好人濟世，壞人害世。
能有這樣剛直之人，若有朝一日她真的能有大成就，對藥劑師，對公會也是一件好事。
望著舒清月離去的背影，他轉身去了一個小房間中，將寫有舒清月的錦盒開啟，將裡面得銀色小牌，換成了金色。
那是代表著合格的牌子。
舒清月還不知自己的幾句話，就為自己換來了，他人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都換不來的成就。
她還記得百草閣的方向，一路回去，路上已經沒有旁人。她感覺格外靜心，深深吸一口氣，鼻尖滿是藥草清香。
她微微揚唇，腳步也愈發輕快。
才走兩步，卻被一隻白鳥擋住去路。那白鳥落在她面前的一盆夜曇之上，面對著她，歪了歪腦袋，一雙漆黑的眼定定看著她。
“你……是來傳話的？”她知道這裡有一種以鳥傳聲的法術。
那隻小鳥立刻點了點頭，張開紅色鳥喙，聲音卻是清冷男人聲音：“勿忘舊約。”
果然是裴玉澤的傳聲鳥。
“知道了。”舒清月有些無奈，這人至於這麼著急得催促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