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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除了蟬鳴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可是舒清月卻並沒有放棄,仍舊握緊了手上的石片,再次開口說道:“這些黑衣人都是你殺的?既然救了我,難道不出來接受我的道謝嗎?”
話音落下,直到此時那樹林之中才終於有了一些動靜,雖然細小,但是舒清月卻還是敏感的發現了。
當下,舒清月直接站起身來,向著那個地方看去。
藉著月光,舒清月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一棵樹下,朦朦朧朧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由最初的淺淺的影子,再到後來才終於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影。
舒清月瞪大了眼睛:“你……是人還是鬼?”
此話一出,舒清月便後悔了。
她怎麼能夠說出這麼沒底氣的話?就算對方真的是鬼,自己也不能做出這副樣子才對啊!
那個身影像是僵了一下,並沒有回答舒清月的問題,反而是一步步的向著舒清月走了過來。
舒清月握緊了手上的石片,生怕對方會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
直到兩人靠的近了,舒清月這才看清楚對方是什麼樣子。
一身黑色的衣衫彷彿能夠和月色融為一體,墨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下來,月色掩映之下,能夠看到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舒清月心中一動,從醫多年的經驗讓她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的面孔怕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好看,一時之間竟然起了想要伸手拿下他臉上面具的心思,可這樣的心思也僅僅是存在了一秒而已。
下一刻,舒清月便直接後退了一步,看著面前的男人,充滿警惕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救我?”
裴玉澤的目光沒有半分多餘的情緒,聽到舒清月這麼問他,才淡淡的開了口。
清冷的嗓音和那月色一般冷,讓人無法靠近又難以捉摸。
“不過是隨手。”
舒清月在心中感嘆:連聲音都這麼好聽,這在自己活的二十多年裡可是從未遇到過的啊!
但是想歸想,卻並不能影響到舒清月的推理——隨手救了她?那為何是站在這裡等這麼久等她恢複意識清醒過來?又為何直到她發現了他的存在才出現?
心中雖然這麼想,可是舒清月卻知道,面對這麼個冷冰冰的人,怕是自己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下還是先回去的好,總比留在這裡挨凍強得多。
這麼想著,舒清月便在臉上擠出個笑容來:“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吧,舒清月扭頭就想離開。
然而裴玉澤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時,舒清月卻直接愣住了。
“其實你是可以修煉的。”
修煉?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原主留下的情緒在作祟,舒清月只覺得自己心中彷彿有著一股強烈的意願要沖破出來。如同吶喊一般的想要修煉——那是這身體原主多年的夙願,至死都為完成的執念!
舒清月強行壓下心頭那股激動,轉過身來看著裴玉澤問道:“我要怎麼做?”
裴玉澤慢慢的走到舒清月的身前,沖著她抬起了手。
舒清月一臉疑惑,心中想著難道是傳說中的那樣用內力打破靜脈之類的?當下,便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以前在中看過的那種‘溫暖的內力包圍全身’的感覺。
可是那‘溫暖’沒等到,等到的卻是自己腰間的系帶一鬆,柔軟的襦裙險些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