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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璃，你把我拿走幹什麼啊？”左竹嫻在身後抱怨道，突然被人一下子拿走，無論是誰都會嚇一跳的。
“當然是回去啊，我們都出來太久了，早就該回去了，而且你不覺得你的柳師姐有什麼事情要辦嗎？”雲璃說道。
早在雲璃和柳如清說話的時候，她就注意到柳漣漪的變化。
在柳如清剛才點頭之後，柳漣漪的眼神就變得很空洞，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生氣；
明明還是那個柳漣漪，但是身上卻有一種頹廢的感覺。
雲璃記得，柳漣漪變成這樣是在柳如清來了之後；
這種只要是有點情商的人都能看出來。
不過現在她已經把二人空間給空出來了，至於怎麼解決，那就是柳漣漪的事情了。
“如清師兄，雲璃她是外門弟子，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她的話，可以去外門的紫霞峰那裡。”
柳漣漪在雲璃走後，一板一眼地對柳如清說道。
語氣既不過激，又不軟弱，感覺就像是在照本宣科一樣地讀書。
“嗯，我知道了。”柳如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柳漣漪平靜地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師傅剛才還在找你，幾天晚上不要遲了。”柳如清看著柳漣漪這個狀態，皺了皺眉，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轉頭，大步流星地走了。
在柳如清背過身之後，柳漣漪的目光才亮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
好像以前也是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距離，就已經像現在這樣，越來越遠。
等到意識到了的時候，就算再怎麼努力，已經來不及了。
柳漣漪沮喪地低下了頭，也許雲璃那樣的女孩子，才真的適合站在他的身邊吧。
“再不說上話，就真的來不及了哦。”
腦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句話，柳漣漪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但是並沒有任何人。
真的…來不及了嗎？
“如清師兄！”柳漣漪突然伸手，下意識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反應過來的她突然很驚訝，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麼了？”柳如清轉過身，看向一臉匆忙的柳漣漪。
柳漣漪被柳如清這一喊定住了身形，藏在袖子中的手握緊了起來，咬著唇，彷彿下定決心似的，對著前方的柳如清說道：
“如清師兄，你覺得我今天的煉丹怎麼樣？”柳漣漪語氣有點顫抖地問道。
柳如清一愣，這句話，漣漪好像已經有好幾年都沒有跟他說了；
上一次好像還是她才不過十來歲的時候吧。
“很不錯，可以看出，你進步了不少。”
“是嗎，謝謝。”柳漣漪澀澀地笑著說道。
“不過…”柳如清突然笑了起來，“我還是覺得，漣漪叫我如清哥好聽一點。”
明明是動人的情話，但是柳漣漪臉上完全沒有害羞的跡象，而是眼睛微微彎起來，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對著柳如清說道：“是，如清哥。”
雲璃此時看向自己離開的方向，笑了笑，然後轉過頭，跟左竹嫻一同回去了。
有些時候，真的是要推一把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