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方,哪裡大方,姐妹們都聽得明白。
宋舒綰不心虛,畢竟是真話。
一個姐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宋老闆可是宋家的財主,花錢定是大方的。”
另一個姑娘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道:“我一個朋友,跟過宋文州,那叫一個摳,四十萬的包買之前還得跟媽媽請示。”
她這話一出,幾個姑娘都笑了。
這人名宋舒綰可太熟悉了。
宋文州,向佩蘭的兒子,她名義上的大堂哥。
不過,在宋舒綰的記憶裡,宋文州算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主,怎麼會連四十萬都拿不出來?
“是啊,圈裡都在說,跟宋文州還不如跟暴發戶,既不體面也沒錢可要。”
“宋文州這麼窮啊?”宋舒綰笑著說了一句。
“你不知道嗎?”那姐妹有些奇怪。
跟在宋時煦身邊要比她們更清楚宋家事才對呀。
宋舒綰一怔。
她哪裡會知道,前幾年一直被困在國外訊息完全閉鎖,後來嫁給宋時煦,對宋家滿心怨恨,向佩蘭的電話都足以讓她起雞皮疙瘩,又怎麼會主動關心宋家的事。
況且家裡人出了醜事,向佩蘭大概不會想讓別人知道。
不如她們訊息來得準確。
“什麼事啊?”
那姐妹環顧了下四周,才開口道:“半年前宋文州嫖娼被抓,宋家塞了好多錢才將此事壓下來,還給了那個女人一大筆錢作為封口費。”
宋舒綰微微張大了些嘴巴,有些訝異。
“此事過後,宋家對於宋文州的管制便十分嚴格了,凡是大的花銷都得請示。”
“其實宋文州嫖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宋家人也只是見他被抓才開始管制的,這種管制也沒多大用,前幾天我還看見他出現在六月坊呢。”
宋舒綰不知道六月坊是什麼地方,但聽名字也不像是什麼好地方。
“何止是六月坊,他還經常去德亞呢。”
宋舒綰知道德亞,是個賭博的好地方。
她默不作聲,繼續聽著。
“宋文州不是沒錢了嗎,怎麼還能去賭博?”
“賭博是去賺錢的呀,又不是送錢。”
姐妹們都笑了起來,很諷刺。
“好歹宋文州也是宋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