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煦對她的目光似乎有所察覺,很快看了過來。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雙眸漆黑有神,沒有感情夾雜。
宋舒綰怔了一下,匆匆收回目光。
一年多未見,她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這人還真是改不了性子,張揚肆意。
“這就是你說的忙?”向佩蘭冷嘲熱諷的聲音傳來。
宋舒綰假笑。
剛才和向佩蘭聊天的貴婦此刻又湊了過來,打趣道:“時煦這是好事將近了吧?聽說他和這位關小姐感情甚好。”
明眼人一看便知,宋時煦拍下這間拍賣品是要討身邊人歡心的。
向佩蘭笑容譏諷:“不過是年輕人鬧著玩罷了。”
宋家人怎麼會娶一個小明星,說出來惹人生笑。
向佩蘭說完,又暗自瞪了宋舒綰一眼。
宋舒綰佯裝沒注意到。
這件拍賣品理所當然被宋時煦拿下。
因為晚宴上發生的這些事,向佩蘭大抵是真覺得宋舒綰無用,懶得再糾纏,離場時遣了別的車送宋舒綰回去。
宋舒綰樂得自在。
她已經在想要吃什麼夜宵了。
一晚上都在為晚宴做準備,她連晚飯都沒吃上,因為這件禮服勒得要命。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速行駛,前往君庭,她和宋時煦的婚房。
說是婚房,他們只在那同居過半年罷了。
後來宋時煦便出國開拓市場了。
他大概並不想見到她,所以回國了也不願意回他們的婚房。
今天的晚宴,是他們久別的第一次見面。
這樣最好,宋舒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靠在背椅上望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物。
天空中漸漸下起了雨,滴落在玻璃上,模糊了視野。
她的眉眼透出幾分冷清,和玻璃窗上涼薄的霧水相似,哪還有剛才和向佩蘭待在一起時的乖巧模樣。
外面的房屋高聳,閃亮著金黃璀璨的燈光。
迷霧和雨水模糊了這些輝煌。
南華市很繁榮,正是因為這樣,少了些煙火氣。
君庭的地理位置處於南華市東南側的位置,西靠湖泊,北靠草地,像一座莊園那麼大,空曠又豪華。
就像一個裝飾著金邊的鳥籠,專門用來養金絲雀的,宋舒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