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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看他,陽光溫暖了她的臉龐,“蔡大哥,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他有些看痴了,目光有些呆滯,半晌才尷尬地錯開視線,“什麼忙?”
其實只要她開口,他怎麼忍心拒絕,畢竟上次她無條件幫了自己,她也是極少肯相信並關心自己的人之一。
“那個……我想找人對對戲,可是初久……你也知道,他這人一向不正經,我不太習慣戲外的他,所以想請蔡大哥幫幫忙。”
柳茵記得有人告訴過她一個方法,如果你進入不了戲裡,就努力尋找外界和你自己心裡感知相似的點,這樣可以幫助入戲。
就比如感情戲,你對著那人親吻告白時,就可以想想你心裡的那個人,想想對他藏了那麼久的愛意,想想自己有多渴望並肩和他站在一起,你就有了勇氣,大聲說出我愛你。
柳茵覺得,面對初久,不比面對蔡亞飛自在,況且像初久這樣的性子,大概又會趁機調戲自己了。她想先在蔡亞飛這裡找感覺,然後記住這種感覺,再和初久配合。其實她感覺還好,畢竟她和初久配合過,彼此間已經不陌生。
三月的陽光暖暖的,穿透樹葉間的縫隙,照在二人臉上,纏繞著二人的視線。
第一次貼得這麼近,柳茵清晰得感受著他的呼吸,原來他的味道也這麼好聞。
微微仰頭,他的眉眼沖擊著她的視線,他和邊雨沐是不同的,墨瞳不似他的深邃,而是眉目含情,溫柔的光像極了夜空中的星。只是他的眼神也不總是溫和,有時也隱隱含著憂鬱,也只有在這時,他的眼睛一眼望不到底。
而現在,他一雙眼睛溫柔得有些醉人,她不再感到羞窘,而是想起了那雙深邃惑人的眼睛,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師兄,你當真要走了嗎?雪戀我還沒來得及為師兄獻曲,可憐我為學琴白白損了一雙素手,如今這雙手遍佈大大小小的疤痕,我唯恐驚了師兄的眼。”
柳茵直視著蔡亞飛的眼,視線裡沉沉的傷痛令他失神,她果真入戲了?
蔡亞飛匆匆收斂了心思,也快速入戲,激動地抓住‘殷雪戀’的手。
“殷師妹,你怎的這般傻,我獨孤留一值得你做這些嗎?”
他看著她掌心深淺不一的傷痕,有些顏色已經變暗,而有些還露著嫩肉,這讓他心疼不已。
“你這般苦練琴藝又是為何?難道我就是一個以技藝辨人的膚淺之輩?”
殷雪戀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師兄,你不說雪戀也懂,白羽姐是師兄心繫的女子,她是那麼耀眼,她漂亮多才多藝,她能一人對抗那幫瞎了眼的老東西,她也能助你登上武林盟主的大位……而我,只能作你身邊的累贅,我只能學琴為你助助興,就這麼一點小心願,師兄都不能成全嗎?罷了,看來是我殷雪戀執著了,師兄根本沒把雪戀放在心上,大抵是如我這般一無是處的人等,入不得師兄的眼。”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竟忍不住落淚,笑罵聲中,她揮劍斬斷了一縷青絲。
獨孤留一嚇得慌忙奪過她手中的七尺寶劍,眉宇間已是擔憂以及惱怒,“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殷雪戀伸手將發絲拋向空中,那黑緞旋落如木葉,急急不待人挽回。
“師兄,古人有割袍斷義,如今我割發與師兄你訣別,願你我再無相見日!”
她說著,眼睫輕顫,閉眼間,有大滴的晶瑩奪眶而出,無聲滑落,滴在冰涼的劍身上,折射出她悲傷的花容。
獨孤留一錯愕地看著她,將劍重新塞回她手中,然後狠下心轉身,“殷師妹,既然你心裡放下了,我也就放心走了,你保重!”
殷雪戀還掛在眼角的淚珠生生被憋了回去,她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手中已沒了力氣,那支斬斷情誼的劍,瞬間跌落在地上,一陣響動卻引不來他的轉身。
她突然就認了輸,此刻再不說明心意,她將再無機會,那這三年來的感情,她該如何安放?
再無顧忌,再無矜持,她大步跑向獨孤,從後面抱住他,緊緊的,生怕他推開自己。
“師兄,我一直喜歡你啊,你知道嗎?你當真忍心拋下苦苦戀了你三年的我嗎?”
他僵在原地,一隻早已伸向她的手卻踟躕不前,想要掰開她的手,卻沒了力氣。他該這麼絕情嗎?
她感受到他的放縱,傻傻的笑了,然後手一鬆,整個人快速跑到他面前,向前一步,突然大膽地吻了一下他的唇。她退開時,臉頰已經染上緋紅,卻直視著他的眼,沒有絲毫的羞怯。
“師兄,我喜歡你,師兄帶我走好嗎?”
柳茵看著蔡亞飛,等待他的回應,奈何他怔怔地看著她不動。在蔡亞飛眼中,柳茵此刻的模樣令他心醉。
她從不是魅力十足的女人,臉上從來都是素面朝天,即便是如今拍戲,為了配合人物,也只淡淡地覆了一層粉底,她美麗的長睫並沒有做任何的裝飾,卻在眨動間勾著他的心隨著其跳動。
她的眼睛澄澈動人,如今更是覆上了深情,彷彿自己就是她愛著的人,她竭力想將愛意告訴自己,他也如願聽到了那美妙的言語。只是……
周圍響起一陣掌聲,二人都嚇了一跳,回頭看去,身後已經聚攏了好多人在圍觀。他們剛剛的表現很完美,尤其是柳茵,把那種苦戀卻找不到發洩口的感覺演得極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