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知道,不論是離冥,還是小呆,亦或者小曬,他們的傳承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從三百年前保留下來的一些獨立的記憶而已。
他們不是傳承中的主人,他們是獨立的個體。
可是,他總覺得事情總是朝向一個相同的軌跡發展的趨勢,三百年前的趨勢……
他想起了最後那一戰……
“不要,別逼我。”
他痛苦的舉著劍,看著一步一步像他走過來的離冥。
那個時候的離冥,比現在的離冥還要沒有理智。
他的眼底,好像完全只剩下了殺戮,一片猩紅,逮誰殺誰。
現在離冥,起碼還是正常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把離冥給……才出現了不一樣的效應。
還是現在的情況,就是跟三百年前不一樣。
“退什麼退!像個什麼男人!給我打!”
那個時候的離冥,一邊逼近他,還一邊呵斥,他好像特別看不慣多喏一邊痛苦搖頭,一邊後退的模樣。
說完,離冥淩厲的劍意就揮揮灑灑的壓過來,多喏怎麼也做不到對離冥出手。
所以,他只是一直在防衛,卻沒有出手。
直到最後一刻,離冥親手用劍,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
也染紅了他的眼。
他清楚的記得,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是不捨的望著他……
望著他毫不猶豫找下一個目標的背影。
對離冥來說,他好像不過是他眾多劍下亡魂之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當時的多喏,已是生命彌留之際。
可是,他卻身體的痛苦,絲毫不及他的內心痛苦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