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
安靈素看著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算計之色，又是淡淡的一笑。
“九天嬌，你現在大約還在指望那位隱藏在蠻族之中的平南王吧？”她突然笑吟吟的說道。
九天嬌聽到這裡，臉色猛然一變。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問道，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臉上的血色漸漸消失，蒼白一片。
“我是怎麼知道的？”安靈素又笑了笑，“九天嬌，你是在問我是怎麼知道那位平南王的身份的嗎？呵呵，若我告訴你，我是猜的，你信不信？”
“……”九天嬌死死的看著她，眼底滿是狐疑之色。
安靈素看著這樣的她，又是緩緩一笑。
“九天嬌，不要這樣看著我，”她說著，又是一嘆，“其實，想要猜到此事，並不太難，不是嗎？畢竟，這世上也不止你一個聰明人啊……所以啊，九天嬌，你也別把旁人都看成傻子啊。”
“可那又如何？”九天嬌突然抬頭憤憤道，“平南王如今身在蠻人的王帳之中，又深得蠻人大可汗的信任，即便是你們知道了她的身份，又如何？蠻人的大可汗是不會讓你們傷害她的……你們，永遠也殺不了她。”
永遠都殺不了！
九天嬌笑得極為得意，極為瘋狂，似乎篤定了王副院長無法除去那位平南王一般。
這一點，卻是有些出乎安靈素的意料之外了。
“殺不了？”安靈素看著九天嬌眼裡那抹極為不正常的自信，突然産生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她突然靠近了她，壓低了聲音道，“九天嬌，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神秘莫測的平南王，其真正的身份，大約也是一個女子吧？”
“不！”九天嬌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恐懼，“不是，你猜錯了。”
該死的，這個安靈素是怎麼猜到這一切的！
安靈素又笑了。
看來，是自己猜對了？
“九天嬌，”她繼續說道，“我猜，那位在蠻人王庭之中深居簡出，從來不以真面目世人的平南王，平日裡，應該是蠻人大可汗身邊某個最為寵愛的妃子吧？而在必要的時候，她才會成為蠻人的平南王，是也不是？”
九天嬌死死的抿著唇，不說話。
安靈素看著她，又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其實那位平南王殿下，在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一個替身吧？所以，你以為就算是王副院長親赴漠北深處，也只能殺了那個替身，而不能真正的傷害到平南王，是嗎？所以，你方才才會笑得那麼得意，是嗎？”
三問之後，九天嬌的臉色一場的蒼白無力，面若死灰。
安靈素猜得沒錯，平日裡出現在眾人眼裡的那個平南王，其實在大多數的情況下，只是一個替身而已。而真正的平南王卻另有身份，隱藏在那位大可汗一眾的妃子之中。
而原本，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自己、母後，和小姨三個人。
而小姨，就是漠北那位真正的平南王。
可眼下……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九天嬌嘆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看向了安靈素的方向。
“不得不說，安姑娘，你真的很聰明。可是，那又如何？”她突然大笑道，“即便你知道了這樁事情，那又如何！最多我們在北疆的計劃無法順利進行而已。可我們倭族……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準備嗎？難道，就只能依靠蠻人嗎？安姑娘，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的母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