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靈兒突然笑了笑。
誰知道呢?旁人的事情,又和自己何幹?
宇文昭一直在看著自己的女兒,等著她回話,卻不想,等來的卻是女兒這莫名其妙的一笑。
“靈兒,你在笑什麼?”宇文昭皺眉問道。
宇文靈兒從記憶之中回過了神來,“沒什麼。父親大人,女兒只是覺得如今這才十月,這京城的風,怎麼就這般的冷了?想來,有些可笑罷了。”
京城的冬天,一向有些寒冷,便是十月就颳起了冷風,也實屬尋常。
這樣的事情,又有什麼值得發笑的?
宇文昭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靈兒,為父以為,你是同意這門親事的。”
同意嗎?
宇文靈兒又笑了。“父親大人,若那個人是張平的話,我不會反對。當然了,女兒也知道,即便是我反對,想來也是沒用的吧?”
張平啊……其實,直到現在,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在得知這門婚事之後,心情到底是怎樣的……
只覺得有些茫然。
是的,茫然。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張平之間,會以這樣的方式,有了這樣的一門婚約。
這不是她喜歡的方式,至於結果……她不知道。
這些年來,在她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修行;因為,她是宇文家這一代唯一的嫡女,她知道自己的肩頭上,扛著怎樣的重任。
至於其他的,比如兒女之前,比如自己的終身大事,她沒有那個多餘的心思去想。
可眼下,卻由不得她不去想了。
因為張平的那次表白,也因為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情。
“靈兒,”宇文昭看著女兒眼底的茫然之色,微微嘆了一口氣,“為父已經讓你的二叔連夜啟程趕去張平將軍的老家了……”
這意味著什麼?
宇文靈兒比誰都清楚。
看來,為了爭奪張平這個炙手可熱的朝廷新貴成為自家的乘龍快婿,家裡也是頗費了一番心思了。
只是……
“父親大人,您問過張平的意思了嗎?”宇文靈兒說著,嘴角漸漸的勾起了一抹譏諷之色,“這樣的大事,不應該先問過當事人的意思嗎?莫非,你們以為張平是那種在婚姻大事上,也只會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
若張平真是那樣的人,她反倒有些看不起他了。
宇文昭笑了。
“靈兒,張平將軍自然不會反對這一門親事了。你們的事情,冥七都已經如實的回稟過老夫了。”他說完,又是老奸巨猾的一笑。
冥七,是宇文家族的暗衛之一,也是宇文昭特意放在女兒身邊的暗衛之一。
宇文靈兒明白了。
原來,冥七是自己的守護者,也是父親派來監視自己的人。
想到自己最為印的的事情,最為不想讓旁人知道的事情,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父親的眼底,宇文靈兒的心裡,突然就不那麼舒服了。
可這些小女兒家所獨有的心思,又豈是宇文昭這樣的梟雄能顧慮到的?
宇文靈兒不說話了,宇文昭卻突然笑了起來。
只是,這樣的笑容到底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就在下一刻,宇文大管家已經一臉急色的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家主,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