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
安靈素微微睜大了眼。“雲樘，你……”
雲樘卻在此時回頭笑了笑，擺手打斷了她的話，“素素，我只是偶爾的有感而發罷了。如今，廢除我雲樘太子之位的詔書，很快就要傳遍天下了吧？”
安靈素點了點頭，“嗯，我和羅教授剛從宮裡出來……長孫大人這事……辦得很漂亮。”不愧是老狐貍啊……
直到此時，皇帝和眾臣只怕還以為長孫大人之前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是為了以退為進，是不甘心雲樘被廢而發出的挑釁吧？其實，那隻老狐貍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在這個時候，雲樘只能抽身而出。
這太子之位嘛，能廢，自然也能再立。
想到這裡，安靈素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些什麼。
雲樘靜靜的看著她，動了動嘴角，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安靈素卻笑了，“雲樘，你我之間，用得著這般的欲言又止嗎？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雲樘嘆了一口氣，終究是問出了口，“素素，昨晚你去了丞相府，可見到了他？”
他？
周澤辰嗎？
安靈素沒有避諱雲樘的目光，坦然的點了點頭。“見到了。”
“你們，”雲樘看著她，“談得怎麼樣了？需要我去找周澤辰解釋嗎？那一天……”
在這一刻，沒有人發現雲樘的心跳，比平時快了很多……
安靈素想到昨晚的那些事情，終究是搖了搖頭，“不用了。雲樘，他始終姓周……也始終是周澤辰……”
不是她有意相瞞，只是那位帝國的丞相大人，委實是太過厲害了一些，即便是身在這座國丈府裡，安靈素也不得不擔心……隔牆有耳！
沒辦法，周星星如今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厲害到安靈素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更何況，那一吻……畢竟是她和周澤辰私情，要讓她拿出來當著雲樘的面說，她卻是無亂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故而，她只能這麼含糊的解釋了一句。
雲樘聽了這話，卻是微微皺眉。
姓周？周澤辰？
素素這話是什麼意思？
“素素？”
雲樘剛一開口，安靈素卻回頭打斷了他，“雲樘，你猜，眼下金鑾殿上正在議論些什麼？方才我偷偷離開之時，那邊可是熱鬧得緊。”鬧騰了這麼久，這朝中的好戲啊，總算是要上演了。
雲樘跟著笑著嘆了一口氣。
素素這般生硬的轉移話題，是不想自己再深究這個話題了嗎？
她和周澤辰之間……終究是自己插不進去的……
雲樘強行壓下心頭漸漸彌漫開的那一抹苦澀，溫和道，“我猜，那些大人們，正在為京郊的那十萬通州大軍而憂心吧？素素，你我都知道，即便是學院全力支援，張平也無法一直把通州軍握在手中。父……龍椅上的那個人，不會同意，朝中的大臣們，也不會同意。”
“是啊。”安靈素也嘆了 一口氣，“所以，與其讓旁人來下手，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我想，長孫大人也是這個意思吧？”否則，那隻老狐貍不會在今日這個場合下，貿然就提出此事。
不過，那隻老狐貍這麼做，也算是和學院的某些想法，不謀而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