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知用一句帶笑並且鄙夷的話結局:“再鬧也只得心裡想著,殿下如今是我家的人。”
“籲……。”呂勝和石蛟反唇相譏。
行車李已進去,帶著孩子們進去,這一場比試告一段落。倪氏也徹底明白,原來能公開是一件美事。
客廳上和上官夫人坐會兒,上官玉體貼的請她去看石欽住的地方,和楚行伍、上官廷、樊大華、元大勝住在一起。
倪氏暗暗點頭。
如果給石欽單獨院子,一堆的使喚人,看似很重視,其實呢誰又知道是不是臨時安排出來。
但是和主人住在一起,就幾乎不會有怠慢的事情出來。
她去的時候,孩子們正在分東西。石欽帶的東西人人有份,同時收到過年他不在時,購買的花燈等物。
因長公主離生産不遠,倪氏沒有拜見到,但內心已起敬意。一個能讓石蛟傾慕到今天的女子,想來不是一般人物可比。難怪他在成親前就要宣稱,別管他心裡住著誰。
……
楚芊眠就要到生的日子,肚腹隆起,不方便見人。她聽到公公帶著孩子們回來,石蛟夫妻也到,也只能聽聽。上官國舅要見她,和上官知到這院子裡。
打個照面,國舅就想笑。媳婦是他滿意的,又準備帶來第三個孫子。
“你覺得好嗎?”
上官國舅雖知道不應該,目光也在大肚子上瞄著。
楚芊眠沒法子羞澀,長輩們個個如此。說聲好,就問道:“父親有話要說。”
“是啊,你雖不方便,卻也要聽聽。”
“父親請。”上官知扶住妻子,對房裡指引。
坐下來以後,就要臨盆的身子看著更壯觀,國舅忽然問道:“可看過?”
“是個女孩兒。”
國舅一開始有失落,再數個數目,第三個,重打笑容:“石欽守這幾年,便宜他了。”
上官知在知道是小姑娘時,就已想好。此時父親走神,他也跟著走:“回父親,女兒的聘禮,給鐵家咱們不會差,石家差了咱們的可也不行。”
“喏,給你。”上官國舅取出一個禮單:“這是東海王先行擬定,具細,你們夫妻斟酌。”
上官知接住,這就促眉緊眸,一絲不茍的看起來。楚芊眠撫著肚腹的竊笑,讓上官國舅看到,國舅一怔之下也失笑:“知兒放下,為父是來和你們說正事。”
上官知目光膠著:“我再看一眼。”
“孫女兒進家,你再看不遲。”
上官知愕然,這才發現自己痴。放下禮單,也是忍笑模樣。但上官國舅說話時,他及時回魂,全神貫注並不敷衍。
“……就是這樣,從我們去年出京就跟上,到西寧時我對老王說,今年就能知道,果然在東海王那裡又見到一回。”
“這是擔心您與兩位王爺要說什麼,還只是窺視權勢?”楚芊眠顰眉。
“現在還不能知道,不過我和二位王爺見面,拋開私事的話,值得相當一部分人猜測。從皇上登基以後,針對南疆王建國,有關王爵的謠言就層出不窮。雖咱們家、媳婦家、俞家封王,但依然有密信呈到宮中,提出削減西寧王和東海王的兵馬,免得再出第二個南疆王。我去見他們,接下來有些人要睡不著覺了。”
楚芊眠面沉如水。
針對西寧王和東海王的密章,很大一部分把新封的三位王爺也掃進去。
國舅封王。
俞太傅封王。
楚雲期封王。
並不是所有人都服氣。
拿著南疆王說話,拿西寧王和東海王開刀,未嘗不是又一回向國舅的挑釁。
比如認為自己在全國亂中功勞不小,而官職不高的,大有人在。他們當然不會自己跳出來,為自己說話,繞個彎子卻是可以。
近來,為崔疾說話的人可是不少。
說崔疾獨力支撐一方天地,而背後沒有西寧王、太傅和國舅,功勞不低於封定江侯的楚雲豐。